袁少尉心中一陣駭然,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腳步變得異常輕盈,仿佛生怕驚醒了這詭異的死亡現場。
他慢慢地靠近山洞口,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當他終於接近山洞口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隻見五具穿著沙漠迷彩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它們的姿勢異常詭異,仿佛在臨死前經曆了一場可怕的掙紮。
袁少尉仔細觀察著這些屍體,發現它們表麵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口。然而,那暗紫色的唇色卻讓他心中一緊——這是中毒的典型症狀。而且,從這些人的死亡狀態來看,他們顯然是在短時間內就失去了生命特征。
袁少尉的喉結劇烈地滾動著,他的喉嚨乾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這些屍體的外貌特征明顯是西方人,他們的皮膚蒼白,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也與亞洲人有所不同。
袁少尉緊緊握住手中的三棱刺,手心早已沁出了一層冷汗。他的肌肉緊繃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般,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最靠近洞口的那具屍體胸前,還彆著一枚骷髏徽章,這是境外雇傭軍常用的標識。袁少尉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雇傭兵……居然全死了!”
袁少尉沒有回頭,直接開口向身後的考古隊人員道:“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彆的國外勢力介入了,不過應該全死在這裡了。”說著就打算上前檢查一下屍體。
可是還沒等觸摸到屍體,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襲向了他,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白芒閃過,黑影瞬間一分為二,原來是一條黑鱗額頭獨眼怪蛇。
看到地上斷了頭,蛇腦袋還張著嘴打算上前咬一口的樣子,袁少尉一腳踩下,蛇頭瞬間成為一灘血肉碎末。
袁少尉緩緩抬起軍靴,靴底粘連著暗紅的血汙與碎裂的蛇鱗。
沙漠戈壁的炎熱氣候讓作為冷血動物的蛇類異常活躍,即使被劈成兩段,神經反射仍能維持半小時的攻擊狀態。
他想起了三年前犧牲的列兵小王,就是在清理戰場時被斷蛇咬傷腳踝,不到十分鐘便失去了生命。
靴跟在地麵蹭了蹭,蹭掉大部分穢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迷彩服袖口滑下,露出小臂上蜿蜒的疤痕——三年前在滇緬邊境,一條眼鏡王蛇的牙印至今仍清晰可見。
袁少尉一臉感激地對著用匕首砍斷黑鱗怪蛇的璃玹道:“謝謝……”
張璃璃玹)則微微一笑:“都說了讓你小心點,不過這蛇看起來有點奇怪,好像並不是活的。”
張夢夢菱)聞言,滿臉疑惑地問:“不像活的?這是什麼意思?”
張璃璃玹)解釋道:“我剛才在那蛇身上並沒有感覺到生命的氣息,就好像它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一陣沙沙聲突然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張夢夢菱)臉色大變,連忙喊道:“袁少尉!快回來,蛇群在你後麵!”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一群額間長著一隻獨眼的黑鱗怪蛇正從山洞中源源不斷地爬出,它們的身體覆蓋著黑色的鱗片,在陰影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蛇群不斷在沙礫上摩挲,袁少尉也不停歇,直接往回跑,炎熱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讓他的身體暖和了不少。
黑鱗怪蛇的鱗片在陰影中泛著冷光,像無數暗鐵鑄就的鱗片。蛇群並未散開,而是以一種詭異的秩序盤旋、堆疊,形成一道蠕動的墨色旋渦。
嘶嘶聲彙聚成粘稠的聲浪,帶著腐土腥氣,黏在人皮膚上,仿佛有生命般試圖鑽入骨髓。
戈壁灘上的沙礫被風卷到半空,蛇群吞吐信子的聲音,在死寂中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最前方那條水桶粗的巨蛇緩緩昂首,鱗片摩擦發出砂紙打磨般的聲響。它的頭頂有撮猩紅肉瘤,像頂詭異的冠冕。當它張開嘴時,我看清了那兩排細密毒牙,涎水滴落,在石縫裡蝕出青煙。
這不是普通的蛇,是山的守衛,或者說,是山本身滋生的惡意。它們是在守護它們的王……
突然,巨蛇猛地低下頭顱,肉瘤亮起妖異紅光。所有嘶鳴戛然而止。它們開始緩緩向後蠕動,依舊保持著整齊的陣型,像潮水般退回密林,隻留下滿地濕滑的黏液和被壓折的枯枝。陰影重新合攏,仿佛從未有過如此龐大的生命在此聚集。
山口那50米的空白地帶,此刻卻比任何時候都更令人窒息。在場所有人知道,它們不是離開了,隻是蟄伏在暗處,用冰冷的獨眼,繼續盯著每一個試圖靠近山的活物。
袁少尉震驚地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蛇群,感歎道:“這蛇居然有如此之多,而且所有靠近山洞的活物都會成為它們的攻擊目標。”
陳建文凝視著這些蛇,眉頭微皺,說道:“這些蛇與之前墓穴裡的壁畫上所描繪的完全一致,它們應該是精絕的圖騰。”
張夢夢菱)一臉凝重地看著這些蛇,說道:“雖然我們這裡的人都並非等閒之輩,但麵對如此眾多的蛇,還是讓人感到頗為棘手啊。老公,你知道這是什麼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