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那幾個混蛋造孽!”夢菱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仿佛對這幾個混蛋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滿。
璃玹則顯得相對冷靜一些,他看著夢菱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怎麼生氣也無濟於事。滇王那家夥已經屍骨無存了,龍脈反噬之力也不是好受的,汪藏海遲早也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聽到璃玹的話,夢菱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但她的眼中仍然閃爍著怒火。
就在這時,躍鮫突然下定了決心,他緊緊握起拳頭,堅定地對夢菱說:“妹妹,既然如此,我們一起開棺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然和果敢,似乎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棺槨開啟的刹那,一股幽冷的異香撲麵而來。鮫人屍體皆著銀色鮫綃,肌膚蒼白如上好的羊脂玉,眉眼低垂,似在沉睡。
他們懷中的明珠足有鴿卵大小,瑩白的光芒流轉,將他們蒼白的麵容映照得有了一絲詭異的生氣。
躍鮫與躍漁兩人皆屏息凝神,隻見那些鮫人雖已死去多年,卻無半分腐朽之態,魚尾上的鱗片依舊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永恒的夢境。
躍漁伸手輕觸其中一顆明珠,隻覺觸手生涼,那光芒竟隨他指尖的觸碰微微晃動,似有靈性。
躍鮫則麵色凝重地觀察著鮫人的服飾,沉聲道:"這些鮫綃上繡的是深海鎮魂紋,大祭司刻意將他們沉入海底安葬在寒潭炎池"最中央的一具棺槨打開時,兩人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具鮫人屍體麵容絕美,眉心一點朱砂痣,懷中抱著的明珠比其餘的都要大上一圈,且隱隱泛著淡淡紅芒,宛如一顆凝固的血淚。
整個祭祀大殿之中,一片幽暗,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唯有那明珠的光暈,宛如夜空中的明月,在這幽暗的空氣中靜靜流淌,給這片詭異而悲涼的景象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那光暈柔和而溫暖,卻無法驅散大殿中的陰霾,反而更顯得這裡淒涼。在光暈的映照下,一根與幻象中一模一樣的權杖靜靜地躺在明珠的光暈之中,仿佛它就是這詭異景象的核心,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躍鮫和躍漁兩人站在大殿的一角,彼此對望,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震驚和不解。他們的嘴唇微張,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過了好一會兒,躍鮫才回過神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大祭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夢菱站在他們身旁,她的目光也落在那根權杖上,眼中閃過一絲憐憫,輕聲說道:“血祭封印……這是一種古老而強大的封印術,需要以施術者的生命為代價才能完成。不得不說,你們的這位大祭司為了你們兄妹倆,居然連命都豁出去了。”
哀傷的情緒雖然讓躍鮫和躍漁兩兄妹內心一片苦澀,但這一次回到歸墟不僅僅是要取出他們鮫人一族的圖騰更想為鮫人一族報仇。
躍鮫和躍漁兩兄妹小心翼翼的取出棺槨裡的人魚明珠一一嵌回青銅扶桑樹和月桂樹上金烏與月兔的雙眼。
幽暗的大殿中,青銅扶桑樹與月桂樹的枝椏在冷光探照燈的映照下投出影影綽綽。躍鮫左手托著棺槨中取出的人魚明珠,右手拿起一顆鴿卵大的明珠,珠身流轉著月華般的光暈,觸手溫潤微涼。
躍漁則屏息攀爬上青銅樹乾,指尖撫過金烏展翅的紋路,那些鏽蝕的鱗片在火光中泛著暗綠光澤。
當第一顆明珠嵌入金烏空洞的眼窩時,細微的「哢嗒」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刹那間,淡藍色光華從珠中漫溢而出,順著鳥喙蜿蜒至羽翼,枯枝狀的扶桑枝椏竟泛起青銅原色。
兄妹倆對視一眼,加快了動作。月兔的紅眼窩接住第二顆明珠時,暖橙色光芒如潮汐般湧上月桂樹,葉片紋路裡的銅綠簌簌剝落,露出底下繁複的雲紋。
40顆明珠嵌畢,兩株神樹已如被晨露喚醒。金烏瞳中藍光跳動如活物,月兔紅眼含著脈脈暖意,兩道光暈在墓室中央交織成半透明的光繭。
忽然,扶桑樹頂傳來青銅齒輪轉動的輕響,一枚巴掌大的星圖從樹心緩緩升起,一個與躍漁從大祭司屍身上取下的權杖一模一樣的凹槽出現在星圖之上。
躍漁屏息凝神,雙手將權杖穩穩嵌入石座凹槽。刹那間,周遭三尊青銅造物同時嗡鳴——左側扶桑樹的枝椏間,每片青銅桑葉都亮起幽藍紋路;右側月桂樹的葉片簌簌震顫,露珠狀的光斑沿樹乾緩緩流轉;頭頂穹頂的星圖驟然活了過來,無數星點連成銀線,與兩棵神樹的光脈交織。
三種幽光在半空彙聚,扶桑樹的枝乾化作三角底邊,月桂樹的藤蔓彎成右側斜邊,星圖銀線則勾勒出左側銳角,最終凝練成一枚旋轉的三角形符文。符文邊緣泛著流動的藍光,內部卻深邃如夜空,隱約可見星河流轉。
神秘的幽藍光暈如水波般擴散,所過之處,石座上的古老銘文逐一亮起。躍漁感到一股清涼氣息順著掌心滲入四肢百骸,符文中心忽然投射出一道細光,在地麵映出不斷變幻的星軌圖案,仿佛在演繹某種天地法則。整個祭祀大殿寂靜無聲,唯有符文低低嗡鳴,似遠古神隻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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