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男朋友呢?”
皮衣男笑嘻嘻地開口。
“你,那些,男朋友們呢?”
一字一頓的,皮衣男手裡拿著的椅子腿晃晃悠悠地在男生的身上畫著圈。
“幾天不見又換一個,這個更高更猛是吧?”
閻錦忍著疼觀察四周,頂上有一個黃色燈泡,四麵牆都是粗糙的水泥,皮衣男身後有一扇發紅的鐵門。
屋內狹窄,隻有幾個平方,側麵放了一張窄瘦的單人床。
閻錦的牙齒忍不住上下開始打顫。
“看什麼呢?”下巴被木棍挑起來,皮衣男臉上帶著笑。
“這麼迫不及待地爬床?”
男生薄薄的眼皮上泛起了紅色,下巴也被粗糙的木棍刮出道道白印,昂貴的書包背撇在一邊,閻錦上衣濕了一大片,透出裡邊清晰單薄的身體。
皮衣男的眼睛溜溜在上邊轉了好幾個圈,恨恨道:
“自己就是婊子,裝什麼貞潔烈婦,還敢堵我。”
閻錦這才發現皮衣男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過位置,右腿直挺挺的,倚在牆邊說話。
“那傻大個力氣挺大,真是一條好狗,你指哪他打哪。
可惜了,就還是個小孩。”
男人用木棍一路往下滑,也拿棍子對著閻錦的膝蓋窩。
“不知道到什麼程度……”
“才能把骨頭打折!”
話音未落,棍子被他高高舉起,揚過頭頂,攜著呼呼的風聲猛地劈下,閻錦瞳孔一縮,急速往回收腿,但仍是躲閃不及。
木棍狠狠地落在了男生的小腿上。
閻錦“啊”的痛呼出聲,冷汗瞬間爬滿了後背。
外麵打起了雷,雨點嘈雜的密集聲響蓋過了虛弱的呼救。
“還敢躲?”
皮衣男獰笑著上腳猛踹,一下又一下地踢在男生的小腿上,發泄著被人蒙頭暴打的怨氣。
“就會靠男人的婊子,自己喜歡男人,喜歡男人的變態!你知道我是誰嗎,膽敢拒絕我!”
不知道是罵閻錦還是罵自己,皮衣男的眼裡滲出癲狂。
“叫你喜歡男人,你是變態,你該死,死娘炮!”
皮衣男嘴上罵著,腳下也不停。
閻錦剛從昏迷中被涼水激醒,右腿又被重擊,男生捂住腦袋和腹部,保護好重要的器官,疼得想要嘔吐。
不知道皮衣男從哪得到的消息,還是一直就在暗中觀察他。
閻錦並沒有自己先走。
他在背好書包,站在校門口的小賣鋪旁邊,正等著李遠和女朋友出門。一輛黑車過來疾馳而來,急刹停在閻錦麵前。
男生驚慌地想後退兩步,車門打開,一雙大手直接將他拉入了黑洞洞的車裡,後頸一痛,醒來已是這個昏暗的密閉房間。
手機。
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