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道:“這是要給我換衣服?哦不,換身體?”
孟汀搖頭,沒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咬破了食指,在新紙人上畫了兩下。
隨隨便便就咬破了食指,看得倪陽州一陣肉疼。
“不能帶點紅墨水?摻點血?”
“要新鮮的,時間長了,附著在上邊的靈力就消散了。”
“好吧,”倪陽州從口袋裡向上望,試圖看一看男生的虎牙。
“看什麼呢?”
孟汀的聲音涼涼的。
倪陽州低頭,看像紙片:“這是……”
“一對括號?”
孟汀滿頭黑線:
“耳朵。”
說罷,不待倪陽州繼續亂說,就把僅畫了耳朵的紙人放到地上,小紙人順著樓梯往下爬,到了402,刺溜一下鑽了進去。
倪陽州看著小人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也是這樣進的孟汀媽媽的臥室。
“原來我隻是你小黃人紙兵中的一員……”
“你不是撒豆成兵,你是折紙成人啊……”
“噓,”孟汀製止倪陽州的話,讓他豎起耳朵仔細聽。
倪陽州凝神靜聽,卻什麼聲音也沒聽到。
“哪有……”
“哎?有了。”
隻聽著一段帶著紙間摩擦的窸窣聲響,和一個女人正在講話的聲音。
“……是的,醫院通知我去辦理後事了,讓我聯係殯儀館……”
壓抑著還有斷斷續續的哭聲。
“我真沒想到……原本說情況有所好轉了,但是……”
“……沒搶救過來……”
“對,好的……”
女人應該是正在打電話,隻有她自己的聲音傳過來,聽不到對方的回答。
“是,好,那我等你。”
一聲電話掛斷,女人的哭聲仍在繼續,而且愈演愈烈。
都不用小黃紙片人傳遞了,二人在樓道裡都能聽到。
“看來他老公死了。”
倪陽州早就和孟汀說了四樓盜竊傷人案的前因後果,也提到了女人正是焦凱雲的姐姐。
“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倪陽州自己琢磨著,拖了這麼久才死,一直在icu掙紮,這男戶主比自己還慘。
況且住院費會是非常大一筆開銷。
這家家庭情況如何,支付得起這樣高昂的費用嗎?
之前焦凱風說這個姐姐對他哥有大恩,焦凱雲又一直很忙,還搶了那個斷眉王哥的貨,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
倪陽州越猜測越深入,好像隱隱摸到了一絲苗頭。
但這和我的謀殺案有什麼關係?
倪陽州一直低頭不語,沒注意到耳邊的聲音逐漸停止。
小黃耳報神的靈力消散殆儘,不能再傳出聲音了。
孟汀見狀,看了下手表,接近九點半,便帶著倪陽州往商業中心的酒吧趕去。
這下可不能再走著去,打車到時,正好十點。
酒吧並沒有開著門,孟汀剛下計程車,小六就從裡邊走了出來。
“焦哥臨時有事。”
“讓我轉告你們,明天同一時間再過來。”
喜歡穿書後我多了個人形掛件請大家收藏:穿書後我多了個人形掛件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