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子接著拍彩虹屁,倪陽州繼續道:
“之前的疫病……”
倪陽州回身坐到了椅子了,太子幾步跟到近前,沒坐,顯得十分恭謹。
“不是天災。”
太子皺起來眉頭,“那是人為?”
倪陽州看著對方的表情。
劉子安心中飛快地思考了幾瞬,聯想到上一世平平安安沒有任何波折的宜洪郡,再到近幾年無緣無故消失的立功機會。
“真人覺得……”
倪陽州搖了搖頭:“我沒什麼覺得,是太子,您須得想一想,有什麼人要行禍至此。”
太子重生一回後謹慎了許多,但對重生的機緣看得倒是非我莫屬。他自覺身為皇帝嫡子,重生就是老天給他機會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一些與記憶中不一樣的事情,都被他先入為主地看作是自己行事不同而帶來的變化,半分沒有考慮到,竟然也有其他人重生了。
倪陽州看著沉思的太子,也多少猜到了七七八八。
看來四皇子偽裝做得很好,劉子安沒有懷疑,民間還得了名聲。
太子顯得神情有些困惑。
倪陽州不作明示,隻試探著說道:
“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修道者……”
太子一驚,想到那個上輩子自己死時高聲支持三皇子的道士,那人叫……
叫什麼來著?
“——齊空!”
嗯?
倪陽州差點沒掩飾住自己的驚訝,原本是想看看表現估摸一下太子和容流現在是不是合作關係,宜洪郡的禍事他有沒有插上一腳。
這一下,倒是詐出來一個沒有想到的人物。
在太子的記憶裡,那個道士不早就死在迎接二皇子回皇城的六年前了嗎?小桂子也貼身伺候取代了二皇子玩伴的位置。
這樣還記得?
那就是齊空在原本周目裡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倪陽州低著頭,漫不經心地點了一下:“容流的高足?”
太子此時自以為想通了一切,咬牙切齒道:
“此人心機深沉,當年或許是詐死,早先騙得子寧魂不守舍,如今又做出這樣十惡不赦的事,真是千刀萬剮也不足惜。”
太子嘴上罵著,心裡卻慶幸,還好早早調換了三皇子從小身邊的奴役侍從,給他養得隻知偷懶玩耍,毫無野心,到了這個年紀,仍然事務不通,廢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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