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臉色嚴肅:“一定要當皇帝。”
“對哥哥很重要?”
倪陽州吐了口氣:“非常重要。”
閔柳複又垂下眼睛,微微停頓了幾秒:
“哥哥,夢裡我沒見到過你。”
倪陽州聽了閔柳較為詳細的夢境,放鬆了不少,心想雖然沒有劇情線,兩個重生的人一個太子一個四皇子,都難以接近套話,但至少手裡還有一個能做前世夢的主角。
任務一下清晰明細了許多。
“我嗎?”
倪陽州回憶了一下原主成望道人的性格,說道:“前世你還是二皇子,沒有流落民間,那我自然也就一直在觀星觀,閉關修煉罷了。”
閔柳心事重重地點了下頭,還是道:“上輩子,我小時候沒有玉。”
倪陽州聞言,捋了一下時間線,不太明白:
“長大了就有了?”
“不是,”青年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倪陽州的麵前,慢慢蹲下,視線粘在了倪陽州的衣襟上:
“斷斷續續的,有一天起床醒來,就突然有了。”
倪陽州納悶道:“那這一輩子呢?”
閔柳的頭靠近了一些,像隻希望被主人摸摸的小動物:“小時候就有,不知道是誰給的,以前覺得是家裡人留下的信物,夢裡走了一遭,知道那個‘家’,沒什麼人眷戀我。”
“皇後……”
“生母是先皇後,難產去世,皇後是生母的嫡妹。”
倪陽州沒有從這一段敘述中聽出任何的情感。
“你的,奇遇。”倪陽州隱下其他的話,沒有讓對方徒增煩惱。
“有,就好好地收著。”
“是的哥哥。”閔柳從衣襟裡翻出來那塊玉墜,也沒摘下來,還係著紅繩,就直接把玉墜放到了倪陽州的手心。
溫熱,柔潤的玉。
倪陽州手心仿佛被燙到。
“你……你還是先放好。”
倪陽州手忙腳亂地塞回了玉墜子,不敢再多看一眼,飛速轉走的視線,沒有看到閔柳臉上一閃而過地沉默。
閔柳沒有起身,仍蹲在身前,紙窗戶外的光影沁進來的有限,還被青年擋住了一大部分,倪陽州沒有注意到,心裡想的還是任務:
“八月的戰爭,能避免嗎?”
倪陽州知道遵循原線可能會讓閔柳的帝位走得更名正言順,但如今身份有變,四皇子那邊也仍然是個未知數。
上輩子老老實實宮鬥的角色,這輩子竟然直接造反,走老路或許並不穩妥,何況從倪陽州的角度來看,明知還縱容,白白送上那麼多平民的性命,和作孽沒什麼區彆。
好像是癡人說夢一般的話,閔柳卻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假托設想,同張老商量過前世的情況,張老有一計,能從內部瓦解聯盟。”
“可開始做了。”
閔柳點頭:“已派人去了,埋伏到了合適的位置,看我們這邊的信號。”
倪陽州解決掉一塊心病,隻覺得眼前的學生聰明省事,是個乖徒。
“小柳考慮周全。”倪陽州沒忍住笑著摸了摸青年翹起來的小小發梢。
閔柳乖順地歪著頭,說道:
“我都聽哥哥的,事情我會努力去做,一定讓哥哥得償所願。”
倪陽州樂得嘴角揚起。
“所以哥哥,我可以說,我很想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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