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感受著手裡的癢意,等著男人寫完,他張口說道:“大哥,這個時候還有雅興看手相啊,你是道士嗎?”
尹嘉竹哭笑不得地直接拉起了青年的手腕,讓對方跟著自己下車。
“哎大哥,你還沒誇我厲害呢!”
青年腳步跟著走,聲音不停,小嘴叭叭地像在廣播,喊得音量還很高:
“我要下也下不去,出也出不來,眼看著你就要讓喪屍給摟著脖子掐死了。”
尹嘉竹指引著對方蹬下車踏板,站到平地。
“然後突然靈機一動,把越野車收空間裡了,再趕緊把手貼著地麵,把車再放出來。”
“嘿!你猜怎麼著?”
尹嘉竹拎著大嗓門的小聾子往瓦房裡邊走,沒有回頭,但也跟著回答:
“然後你就到車頂上了。”
“然後我就到車頂上了!”
倪陽州扯著嗓門喊,邊說邊為自己的機智點讚,覺得自己好像什麼勇敢的逃生魔術師。
腳下卻沒停,乖乖跟著進了房子。
“稍等。”
尹嘉竹把手電立在屋裡的木桌上,燈光照亮房梁,整間屋子裡的陳設清晰可見。
一張木床,一些螺絲扳手等工具散落在床下,中間的小桌上擺放著一個白瓷盤,裡邊剩了幾片綠油油的青菜,隻是用蒜清炒,依然留著一絲菜香。
那是老李開春時種下的小油菜,就種在房後的土地上,年初時,他花了三天才平整出來的土地。
老李不愛交際,退了任務就自請了一個輕省活計,運輸的油車一月過來一次,除了采買生活資料,老李幾乎不會出門。
而他又是窮苦出身,什麼都要自己種,自己做,少有出去花錢的時候。
就這樣,還變成了喪屍。
尹嘉竹看著盤子裡的青菜,轉頭看向倪陽州。
還沒張口,身後的青年突然“哎”了一句。
“怎麼變綠的了?”
室內亮了,倪陽州卻沒抬頭觀察環境,隻是看著自己濕漉漉地胸口。
男人聞言,眯著眼仔細一看,才發現青年整個上半身都被萬年青的汁液滲透,一直往下滴滴答答地淌,連大腿上的褲子都顏色變深,像被迎麵潑了一大盆水。
“趕緊脫衣服!”
尹嘉竹暗道自己失責,拉扯著青年就往床邊去,不等倪陽州站定,雙手就去扒弟弟的運動t恤。
“乾啥呀乾啥呀!”
倪陽州雙手環胸,表情驚恐:
“不能因為我把你的翅膀吃掉了,你就也要吃掉我的衣服!這是不道德的!照相機會審判你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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