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的女人們看著一個個人倒地,沒人歡呼,沒人鼓掌,都隻是哭,從沒有聲音,到聲嘶力竭。
到了寸頭首領,莊玲發了瘋似地撲了上去,搶著匕首猛紮了幾十刀,孩子在旁邊看著,不知道什麼情況地被嚇哭起來。
從她起,每個人都拿起了身邊的武器,輪著到前麵去動手。
白信瑞並不阻止,甚至還幫忙摁著犯人的掙紮。
倪陽州站在院子口,微風從容,植物豐茂,陽光溫暖,血液噴湧。
他覺得有些荒誕。
受害者像加害者,加害者像受害者。
“大哥。”
倪陽州沒有打擾行刑的人們,滿地糟汙,他也上不到前去,隻叫了一聲站在最邊上的男人。
“這樣,就不算濫殺無辜了?”
尹嘉竹轉過頭,走到青年身邊:“白隊長做筆錄做了一個晚上。”
“審完了,直接就地處刑唄?大哥你信這個剛認識一天的人公正,卻不願意信你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公正?就不怕這個隊長是假冒的?”
尹嘉竹回答:“不是假的。”
倪陽州習慣了真話假話試探的話一起說,此時突然抓住一個重點:
“你怎麼知道。”
“以前在軍隊裡見過他。”
倪陽州看著男人的側臉:“那你還騙我你不是當兵的。”
尹嘉竹看著青年:“沒騙你,做生意的而已。州州,哥哥和你說過了。”
倪陽州“嘁”了一聲,不再言語。
正好白信瑞解決完最後一個,地上碼得整整齊齊都是屍體,如同排列好的沙丁魚罐頭,就是屍體都已變形,說是爛泥都不為過。
一共十八具,最後一個是黃毛,看不出形狀的腦袋,嘴上還纏著那片銀色的膠帶。
倪陽州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的確被磨煉地大有提升,每個世界都是一塊粗糙的磨砂紙。
白信瑞逆著光,顯得一張臉漆黑無比,莊重地開口道:
“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讓無辜的人消解心中的痛苦,國家不會包庇喪心病狂的殺人犯,現在的時局,拿起武器自保,保護你身邊的同伴,我們是反抗者!建設者!創造者!不是任人踐踏的魚肉!”
每一句都鏗鏘有力:“沒有救世主!沒有神仙和皇帝!你有的是勇氣!堅毅!和同伴!”
聲音在後院中久久回蕩。
倪陽州看著女人們高舉起了手中的菜刀、木棍和匕首,影子落到地上,像堅實的樹根。
軍隊的消息來得很快,上午的行刑儀式剛剛完成,尹嘉竹和倪陽州幫著白信瑞在人們公證下統計小屋的食物存儲,剛到一半,許久沒有動靜的手台便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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