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書蘭一開始還不敢和他說話,後來見得多了,也沒做過什麼過分的行為,兩個反倒逐漸熟稔起來。三五不時的禮物,都是父母未曾給過她的獎勵與驚喜。
直到一天早歸家的父親發現了兩人躲在小巷子裡麵親嘴,拿起道邊的磚頭把倪方群的單車砸爛,揚言再看見一回,砸爛的就是他的腦袋。倪方群看著落淚的桑書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巷子。
回家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了,父親氣得站都站不穩,高高揚起的巴掌最終還是打在了自己的臉皮上,頂著紅色掌印的古板老教師顫抖著斥道:“我沒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母親哭的眼睛通紅,拉著女兒逼問再三,確定沒發生關係,長長吐了一口氣,這逼著女兒刷了幾個小時的牙。邊刷邊說“是我賤,我不知羞,我該好好反省。”
桑書蘭不怕打,也不怕被罵,她隻是覺得有點受不了了。
所以她在半夜被騎著摩托的倪方群敲窗戶叫醒時,她跑了。
留下一張“不要找我,我不配做這個家的女兒”的字條。
和那個男人拋棄學業,來到了南方的小城。
倪方群最初真是打賭,後來也動了心,沒人會不愛這樣漂亮又溫柔的女孩。
就是覺得她那個爹實在礙眼,所以乾脆教唆著桑書蘭私奔。
那時候的信息不暢通,人這麼一走,就真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過了五六年,待到桑書蘭領著年幼的倪陽州回來看時,自己那原本都還精壯的父母已經老得不成樣子,滿頭白發,滿麵風霜,沒人知道他們倆跑過了多少地方去找那個不辭而彆的女兒,又是怎麼樣抱著最差的猜測度過一個又一個難眠的夜晚。
可是木已成舟。
她再不是當時學校裡那個家教極嚴、前途大好的乖乖女,也沒了會被年輕莽撞的愛人關心嗬護的幻想。
養兒才知父母恩。
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期望能再回來見見爹媽的,帶著孩子的媽媽。
桑書蘭的父母還是原諒了她,又那樣不尷不尬地走動起來,依舊對她萬分關心,卻再不敢過多乾涉。
隻是依舊和倪方群不對付,那麼多年,一次也沒見過麵,每次隻有桑書蘭帶著還不記事的兒子回來小住幾天,便又得回到那遠隔千裡的城市。
再後來,正當倪方群的生意陷在一團亂麻之中,負債高懸之時,她的父母出了車禍。
保險賠了一大筆,這筆錢成了他們幫孩子的最後一次助力。
倪方群生意有了起色,公司越做越大,架勢也越來越大。不再需要桑書蘭忙裡忙外的幫襯,徹底把這個漂亮到讓人一見難忘的媳婦兒留在了家裡。
再然後……
桑書蘭沉下肩,她多少次午夜夢回都希冀能挽回自己那年少輕狂的決定,但是時間不能倒流,說出來也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麵對兒子期待的眼神,桑書蘭微微歎了口氣,嘴角的細紋漾起點笑意:
“我啊,沒什麼彆的期待,隻盼望我兒州州,能幸福健康,快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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