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這就去。”
倪陽州看了眼表,竟然已經八點多了。
顏琮之聞聲把臉轉過來,和青年對視一眼,倪陽州趕緊露出個討好的笑,三兩步衝進了衛生間。
“哢噠”一下,顏琮之把茶杯放回桌上,一早晨桑書蘭話裡話外把他的家庭狀況問得清清楚楚,他並不覺得冒犯,隻要能說的,全部認認真真地回答。
或許是能感受到誠意,桑書蘭並沒有昨天晚上那麼焦慮,隻是又喝了一口茶水,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
顏琮之聽著衛生間裡嘩啦啦的衝水聲,起身給桑書蘭又續了一杯水。
兩人目光對上,男人並不回避。
等放穩茶壺坐好,顏琮之啟唇說了一句:
“州州是個真誠、善良、孝順的人。”
桑書蘭看著茶杯裡慢騰騰升起來的煙氣,聽到那個周身氣質非同常人的晏老師張口許諾。
“我會保護他。”
“守著他。”
“直至生命終結。”
……
“你……”
桑書蘭的話被打開門出來的倪陽州打斷,青年洗漱完畢,風風火火地換好了衣服。
“老師,我們出發吧。”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家門,桑書蘭來到窗前,看著大步昂揚的兒子,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對兩人早晨嚴肅對話毫不知情的倪陽州此時正滿心期待。
今天的師傅要開始給孟靈師紮紙人了。
幾人開車回了彆墅,司機和耿藝都在,等到了地方,彆墅裡所有的工作人員就都放了假。
耿藝帶薪休假休得有點虧心,試圖留下工作卻還是被小倪同學幾句話支了出去,便自以為發現老板和小同學要享受二人時光。
因此耿藝自覺肩負起掃清燈泡的責任,把司機陳師傅還有不知哪裡來的靈師也要一起打包打走。
不過倪陽州眼疾手快,留下了莫名其妙被差點領走的孟同拂。
三人來到彆墅二層的露台上,開始紮紙人大業。
孟同拂滿心興奮,沒想到自己這副身體還有能以舊換新的機會:“宴道長,那個,我年輕的時候,其實比現在清瘦一些的。”
顏琮之低頭調著漿糊,倪陽州在一旁看著:“所以,這具身體要紮得瘦溜兒一點?”
孟同拂樂得頗為不好意思:“要是肩能寬些就更好了。”
倪陽州一笑,覺得孟同拂跟自己是同道中人。
“我覺得可以啊,師傅。”
青年為自己打著鋪墊:“您就給孟靈師紮得瘦點,高點,肩寬點,帥一點。”
孟同拂在旁邊聽得猛猛點頭。
倪陽州繼續道:“等到了我的紙人也是,給我也紮壯點,帥點,威武一點,再高一點兒。”
青年用眼睛目測了一下高度:“比您再高一厘米,那就最好了。”
顏琮之沒說話,一個眼神望過來,倪陽州羞澀一笑:“我也想呼吸呼吸,和師傅一樣高度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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