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琮之再觀察一周,指著重重山脈後麵一處:“地勢低窪,背側陡峭,隔半座緩坡,對應這邊的道路反弓之處。”
“聚陰之地。”
“嗯?對,之前工人說他們的活動房就是正在彆墅後邊。”
“好,那我們出……”倪陽州的話還沒說完,潘烏的手機忽然瘋狂震動起來。
接到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聽著語氣身份緊急,潘烏應了兩聲,掛了電話忙道:“不行,對不住了老倪,咱們改天再探吧,我得走了,醫院說我媽情況不好,摔了一跤,現在又進手術室了!”
倪陽州睜圓了眼睛,單手壓住滿頭大汗的舍友,朝著師傅道:“私家偵探信得過嗎?叫著幫忙送一趟,這裡我們來盯。”
潘烏心下焦急:“我能開車我能開車!”
“不行,”倪陽州語氣堅決:“不要單獨行動,路上容易出意外。”
此時的青年腦內充滿著蓬勃鼓噪的思緒,經驗讓他難以放心。
“信我的!”
不用倪陽州多說,顏琮之已經打完電話,沒一會兒,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從山溝裡的小路中開了過來。
潘烏隨車走遠,倪陽州一手攬上一個紙人,對著男人道:
“咱們也出發。”
顏琮之脫下礙事的西裝,卷起襯衫袖子,接過了一個紙人。
兩人從後路慢慢摸索前進。
密林長得茂盛,前進速度並不快,又怕紙人破,兩人繞了不少的路。
沒有台階,隻是稀疏樹叢間僅僅能過便鑽,還有碎石攔路,倪陽州自覺身體素質很好,也不由得臉紅氣喘。
跨過一個盤踞的大樹樹根時,青年一個踉蹌,險些直接把手裡孟同拂的紙人拍成二次元製品,還好身後的手一把拽住,紙人才幸免於難。
隻要腳上劃壞了一些,倪陽州希望孟同拂不要計較。
“謝謝師傅。”
青年心中焦躁,一路上隻想著前進,此時一回頭,才見身後的男人麵色慘白,額頭鬢角全都是汗,夾著的紙人卻完好無損。
倪陽州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他太過習慣那個事事能給他保底收尾的師傅了,以至於忘了現在的師傅不過是個普通人。
甚至還身有殘疾。
“停一下。”倪陽州後悔道。
爬著野坡快爬了兩個多小時,顏琮之的膝蓋處早已磨破,再怎麼適配的義肢,也不如一條真正的好腿。
“我沒事。”
顏琮之沒有任何忍痛的表情,仿佛冷汗不是自己的一般。
倪陽州放下紙人,伸手去看男人的褲腳,顏琮之卻馬上撤後。
青年在半人高的野草間看到了隱隱滲出來血色的布料。
“師傅!”
見顏琮之還要往後退,想藏起右腿,倪陽州頭一次這樣怒聲嚴厲地喊道:
“不許動!”
一時間好像角色互換,青年氣勢逼人。
“都出血了!”
青年恨自己沒有注意,彎腰下去三兩下順著刮出來的裂口撕掉了半截褲腳。
隻見那膝蓋與義肢接受腔處已經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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