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聽,掉頭就往來處跑去,卻被兩輛轟隆隆的鏟車攔住了去路。
“都留下來作客吧。”
老道士笑得開心,卻聽得人心裡發顫,倪陽州不願連累無辜:
“無故傷人姓名,背上因果,你這還要不要進輪回。”
鬱陽德十分輕蔑地看了一眼青年,嘴角的小胡子一顫一顫,自己晃晃蕩蕩甩著道袍往回走。
走遠了,才聽到一句:
“和諧社會,殺人犯法的。”
倪陽州被蒙著眼睛綁進了一個小黑屋,就一個狹窄的窗戶,往外什麼也看不見,打手就在外邊守著,倪陽州把耳朵貼近門口,隱約能聽到不知哪裡傳來的呻吟。
青年背著手坐在地上,心裡估摸著時間。
大約快要到午夜,終於有人來打開了小屋的門。
樓道裡刺白的廊燈照得倪陽州不禁眯了眯眼,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
“老倪!我……靠!”
潘烏從斜對麵的房子裡被拘出來,雙手後綁,臉上青腫一片,才叫出聲,就被身後的打手一拐子砸到了肚子上,被砸得彎腰猛咳。
“老實點!”
打手耐心有限,拉著倪陽州的人不知道是被人交代過,還是看青年還算配合,並沒有動武,隻是推搡著讓倪陽州繼續往前。
等潘烏咳完,和倪陽州對上了視線,後者對他輕輕搖了一下頭。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鐵門被“砰”一聲關上,狹窄的門縫裡倪陽州看到了那個被派去護送潘烏的私家偵探。
好,被包圓了。
長長的走廊遠處又被押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就是這個人沒能自己走著,是在輪椅上昏迷著被推過來的。
周圍還跟著幾個白大褂,像是就隻給人吊著命。
潘烏從那隻腫眼睛的縫隙裡看過去,才看到輪椅上人的臉,激動得想說話,卻礙於身後的武力威脅,隻能朝倪陽州使勁眨巴眼。
青年側耳聆聽,發現還有不屬於他們的腳步聲,從廊道的其他岔口傳來。
終於等倪陽州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夜色依然降臨。
倪陽州從地下入口被推著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漫天明亮的星光。
風大天涼,無雲托月。
白日裡正常的施工現場,現在已經被布置成了巨大的祭台。
赤白相間的綢子獵獵作響,四周點了長明香燭,防風擋上都布置著密密麻麻的符咒,八卦形狀的祭台中間,放著一個玻璃罩子罩住的小盒。
祭台前一個穿著定製西裝的男人緩緩轉過頭來,年紀不小,神情卻十分倨傲,頭發像是為重大的場合理得整齊,絲絲貼合著鬢角,有一雙和倪陽州一樣內斂的單眼皮,卻隻是用下巴看人。
倪方群滿意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待到眼神落到青年身上,展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好久不見,懷玉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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