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嘴裡發苦,心想果真還是逃不過,自從到了abo世界裡他就一直在擔心會有強、製、愛情節,顏琮之那裡好容易被他躲過去了,駱弘深這裡又來了。
果真abo世界難當清水主角,聽聽對方說的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倪陽州咬著牙詐道:
“你乾不了。”
青年的手終於從麻木中回過勁兒來,自己把自己的上半身撐起,不再是那個好像被對方揪住耳朵的兔子姿勢。
倪陽州嘴角含笑:
“既然都看到了照片,還猜不出來嗎?”
“顏大哥早就標記我了。”
駱弘深原本麵色沉得像是要吃人,眉毛都氣得神經質地顫抖,聞言忽然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臨時標記而已,不過幾天就沒了。”
駱弘深另一手摸上了青年的後頸,食指中指的指腹在那一塊頸骨上重重按壓一下,疼得倪陽州立時蜷縮起了身體。
不比之前的世界,這個要命的設定真是身體上有硬傷!
倪陽州原本好不容易挺直的身體重新彎了下去,他的手半撐著地,好像因為對方的狠厲的手勁兒而折磨得抬不起頭來。
嗓音也變得斷斷續續:
“不是……臨時……”
倪陽州的後頸被掐得死緊,連呼吸都十分費力,alpha的身體素質不是簡簡單單強一些而已,至少對現在的倪陽州來說,駱弘深那鐵鉗一般的大手若真的氣急,怕是能把他的頸子像掰甘蔗那樣折斷!
青年的額頭抵著地毯,像一隻被人製在案板上弓起身子的蝦米。
看不見駱弘深的臉,倪陽州卻能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鼻孔出氣的怒音,隱約還摻雜著一些陰暗的扭曲的情緒,像是一鍋被燉得腐爛發臭的粥冒出了熱氣。
“還敢騙我。”
駱弘深眼底發紅,全是對手下人的不屑。
周遭的煙葉味道急速上升,不過片刻信息素便布滿了整個中廳。
“要是被他永久標記了,你還能在這裡?”
感受到手中掐著的脖頸一頓,駱弘深“哈”了一聲:
“我那好大哥,還沒告訴你?”
倪陽州聽著話音,此時的處境不容他胡思亂想,但駱弘深如此言語,好像和自己所了解的事情並不完全相同。
“……告訴我什麼?”
駱弘深忽然笑了,一瞬間他忽然想起好幾年前的一樁舊事。那時不過十來歲的年紀,才加緊忙完了一天的安排後,他終於能有時間來找爺爺,之前在全國性的擊劍比賽中他一騎絕塵,遠超家族的兄弟姐妹、及當時所有初露鋒芒的alpha們。
他按照爺爺的期望給家族帶來了榮耀,想來兌換當初自己所被允諾的試手工程,駱弘深向來不愛擊劍,他厭煩被網格籠罩住的人生,但是爺爺向來隻疼愛出色的人,也隻給出色的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