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來了？”
青年才看見他，招招手把人叫過來，隱隱圍住的人群散開一個口，白舜慢慢抬起腳，走近了那對兒人。
“小甘，你……沒事吧。”
白舜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尷尬，對方好好地在這坐著，自己看到一些侍從匆匆替換紙巾，這才發現好似什麼事情發生。
他來得遲，除了初見，哪一步都遲。
“沒事。”倪陽州笑笑：“謝謝學長上次願意幫我答疑解惑。”
青年指了指一旁麵色陰沉地好像要滴出水來的男人：“顏大哥幫忙聯係了你之前說很想進的那個調研團隊，學長這幾日要是有時間，去基地報到吧。”
倪陽州雖然一直保持著和白舜的聯係，主要是對方把位置退得很好，而他又需要劇情上見了幾麵，雖然和大綱上被白舜猛烈追求的傾向有些出入，但涉及白舜的章節題目還是都完成了。
倪陽州沒覺得自己是在吊著人，可的確占用了人家不少時間，除了顏琮之，白舜是他交往最多的一個。
幫他一個小忙，勉強償還幾個月未擺到台麵上的桃花債。
白舜嘴唇有些發白，那個調研團自己提交過申請，也請之前的老師提名，但名額已滿，自己本來已經不作希望，這樣能讓自己去，必定是顏琮之使了辦法給團隊加了一個名額。
白舜嘴唇蠕動，視線落回到自己平展的襯衫紐扣上，最終還是開了口：
“謝謝，顏大哥。”
顏琮之冷著張臉，還在因為剛才中圈套的事而氣憤，雖然倪陽州已經沒了腺體，所謂的誘導發情劑對其幾乎沒有作用。
男人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
倪陽州求著辦的，他能怎樣，就去做吧。
白舜手裡端著青年遞過來的酒杯，心一點點往下沉到穀底，他不是不知道青年時時刻刻都保持的距離，隻是自己仍存著一點希望，今天的這點希望，已經隨著大廳裡的角燈一起熄滅。
“謝謝……學弟。”
倪陽州歪頭衝著白舜一笑，小虎牙露了出來，看上去陽光清爽。
白舜有些恍惚，他不記得自己一見鐘情的人是不是用著這一張臉，今天的他卻終於明白，自己連追求對方，想要日久生情都沒了機會。
樂曲的聲音逐漸落下，像一幕快要結束的舞台劇，輕靈的小提琴拉響下一曲的序幕，郭星淵牽著趙寧的手走到了倪陽州跟前，準備敬酒。
青年先一步說話：“訂婚快樂！”
倪陽州站起身，顏琮之也站到了對方身後，白舜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朝著這昔日的情敵祝賀：
“訂婚快樂。”
趙寧今天穿得一身白，俊俏至極，臉上微微泛紅，洋溢著幸福，郭星淵的頭發打理得規整，哪有什麼酒吧樂隊主唱的樣子。
“謝謝。”
兩人手挽著手，郭星淵的臉上也有些不明顯的紅暈。
此時一個助手上前，湊在顏琮之的耳邊說了句話，男人剛要起身離開，倪陽州側過去問了一句，顏琮之忽地改了主意。
“都坐吧。”
顏琮之年齡閱曆都高出在場的幾個人，郭星淵原本要帶著趙寧繼續往外轉，見狀下意識停了腳步。
顏琮之抬了抬眼：“請各位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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