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琮之抬起頭,牽住倪陽州的手,珍重地吻了吻,眼裡飽含著濃厚的愛意。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顯得五官柔和了不少。
“謝謝你寶貝。”
“但我不要再成為你的負擔。”
太陽落山後,露營地來了不速之客。
因為是旅遊淡季,整個山頂上支起來的帳篷隻有倪陽州他們一個,天色已黑,要不是顏琮之爬得快,趕上個落日尾巴,他倆還真不一定能欣賞到這樣的美景。
等山頂完全籠罩在夜色當中,頭頂的星星也不甚明晰,連月亮的光都是毛茸茸的。
就在這樣的時候,躺在睡袋裡的倪陽州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噠噠噠……嗒噠嗒噠嗒噠……”
來人深一腳淺一腳地疾步走著,倪陽州豎起了耳朵,而顏琮之隻是把腦袋往倪陽州胸口埋得更深,雙臂摟得更緊。
“怎麼回事?有人來了?”
倪陽州想鑽出睡袋,可是上半身卻被顏琮之死死摟著。
“不用管。”
倪陽州扒拉著對方的手。
“不用管?這麼黑,失足掉下去怎麼辦?還是說有熊來了?”
顏琮之無奈抬頭:
“不是熊,但真不用管。”
帳篷裡兩人還在說著,那外邊的人腳步忽一下中斷了,摔倒的聲音夾著一聲痛呼。
“摔了,估計挺疼的。”
倪陽州用手指戳了戳顏琮之,顏琮之閉著眼,外放的威壓並沒有收回。
“再多睡一句,就彆睡了,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
倪陽州捂住嘴,從指縫裡用氣音說道:“那我就說半句……救救他唄……”
顏琮之臉都硬了:
“你要我怎麼救。”
倪陽州還沒想好,帳篷上忽地拍上一隻手,烏黑麻漆地影子像極了恐怖電影的鏡頭。
青年一哆嗦,兩手摟住顏琮之的腦袋,強行挽尊:“我沒害怕,就是這人好像快要不行了,你看……”
帳篷外的手印“啪”一下又多了一個,黑暗中隻能看到延伸出去隱隱的肢體形狀,隱沒在外麵無邊的夜色之中。
整個帳篷都被壓得往裡傾斜出一個角度。
倪陽州摟得更緊:
“他是爬過來的……”
“所以你大哥是個……e……”
駱新漢手裡的棒球帽被捏出硬褶,他低頭看著帽簷上隱秘的針腳,心中還有一大堆事沒有想清楚,曾費又在一邊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