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喝，這杯又會進宋南溪的肚子。
目光斂了斂，齊玉抬手接過那杯酒。
“我酒量很差。”
他認真道：“如果醉了，就沒辦法保護你了。”
“那就換我來保護你。”
宋南溪重新拿了一杯，跟他輕輕碰杯。
酒杯發出冰塊撞擊般的聲響，當啷一聲撞進齊玉心裡。
齊玉微蹙眉看她手裡。
不讚同的目光。
宋南溪耍賴，笑意瀲灩，“最後一杯，你喝不喝？”
齊玉：“……”
他歎氣，拿宋南溪沒辦法。
“最後一杯。”
他一字一頓，跟宋南溪確認。
“嗯嗯嗯，最後一杯，騙人是小狗。”宋南溪含混敷衍。
齊玉這才仰頭，一口喝乾杯中的烈酒。
宋南溪定定注視著他，看齊玉的反應。
齊玉道：“喝了，我們，回去？”
“這才幾點，再玩一會兒嘛。”
宋南溪把他拉到高腳椅上坐下，“今天給你放假，彆繃著了，我都替你累。”
原本宋南溪就不需要保鏢，是淩晟非要給她找，加上宋南溪剛好發現齊玉的身份，這才勉強同意。
真要碰到找茬的動手，宋南溪自己也是不虛的。
“不行——”
齊玉反抓住宋南溪的手，好看的眉頭擰起。
認真看她，“要回去的，很晚了。”
“嗯？”宋南溪覺得不對起來，眯眼靠近齊玉，“齊玉，你喝醉了？”
“沒有。”
齊玉的眼睛黑而明澈，一點沒有醉酒之人的飄忽不定。
膚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宋南溪看了好幾眼都不確定齊玉有沒有喝醉，但可以確定齊玉跟平時有點不太一樣。
“那就再坐一會，等下這裡有表演呢。”
她甩了個響指，示意調酒師再上一杯酒。
齊玉表麵看似正常，實際上思考已經慢半拍了。
漆黑的眼珠緩慢遊移到那杯放到宋南溪手邊的酒上。
他唇瓣動了動，不太高興道：
“你說，騙人是小狗。”
“對，我說了。”
宋南溪歪頭，看著齊玉的樣子大笑出聲。
她現在百分百可以確定，齊玉是醉了。
平時這家夥哪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所以，你騙我。”
齊玉委屈望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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