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溪從來都是直接的,但齊玉不確定自己懂不懂她的意思。
在宋南溪催促下,他腳步發飄的去了寵物店。
先把狗窩跟狗糧玩具等全部搬上後備箱。
“嗯?”
見他遲遲沒有上車,宋南溪挑眉,從打開的車窗向外看。
“怎麼?”
齊玉唇瓣乾燥,他不敢看宋南溪的眼睛,雙睫垂下,盯著地麵。
“我、我再去一下……”
說完大步走向宋南溪說的那家藥店。
身後仿佛有鬼在追。
宋南溪瞪直了眼,片刻反應過來,啼笑皆非。
“至於麼……好像我要吃人一樣。”
頓了頓,她摸摸下巴,“好像也確實吃了?”
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罷了。
直到回到車上,齊玉都不敢跟宋南溪對視,啟動車子,載著宋南溪回到楓橋路的房子。
他幫宋南溪拉開車門,手掌擋著車頂防止碰頭。
聲音輕而艱澀,“你先上去,我…我去搬東西。”
宋南溪懷裡抱著那隻藍灣牧羊犬,小家夥睡的舌頭都吐出半截,一點兒沒有成年後帥氣不羈的樣子。
她歪頭看看齊玉,忽然靠近。
宴會上喝了酒,嗓音在夜色裡混合了一些慵懶的質感。
問他:“齊玉,你是在害羞麼?”
齊玉眼睫一顫,垂在身側的手掌微微收緊。
他抬眼,乾淨漆黑的瞳仁如同覆蓋了一抹水色,同時又幽深晦暗,其中隱藏著許多很難用言語去表達的情緒。
複雜、驚喜、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呢?今晚上圍在她身邊的優秀男人一隻手掌都數不過來,她隨便開口,都會有人心甘情願撲上來。
但他自認自己什麼都沒有,一個小小的保鏢,甚至就連臉,在那些人裡,也不具有競爭力。
齊玉陷入在一種不甘又渴望裡。
受傷的那半邊臉忽然被滾燙的掌心蹭了蹭。
是宋南溪經常做的動作。
齊玉顫顫的,甚至有些破碎的眼神,對上一雙泛著笑意的狐眸。
宋南溪懶懶道:“你就是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還有——你可是答應了,要跳舞給我看,乾脆就今晚吧。”
齊玉瞳孔微微放大。
臉紅的更徹底了。
脫、脫衣舞?
他喉結滾了滾,“可是我……”
宋南溪睨他,看穿了一切,“還沒學?”
齊玉心虛:“嗯。”
“那就現場學,宋老師教你。”
宋南溪眉眼微彎,拍拍他的臉,抱著狗子上樓去了。
雖然對那一家子早就無感,不過在上輩子渴求的事,終於迎來塵埃落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