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不收!”
這是宋南溪下車時,江牧也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宋南溪無語,什麼毛病,這些人是錢多燙手麼?
推開門,齊玉坐在客廳沙發前的地毯上玩一個魔方。
打亂重組、打亂重組……
他低垂著腦袋,身上氣息落寞。
太子趴在他大腿上,呼呼大睡。
宋南溪靠在門口,看著這一幕。
唇角噙笑,小狗這麼可憐啊?
“怎麼不去沙發坐。”
齊玉恍然回神,滿腹心思被收斂。
眼眸微亮。
太子已經一躍而起,歡快地朝她顛顛跑來。
宋南溪彎腰把太子撈起來。
齊玉起身,唇角揚起淺淡弧度。
“下次知道了。”
宋南溪正要拉開鞋櫃,一隻手先她一步,打開鞋櫃把拖鞋拿出來。
不等宋南溪反應,青年已經單膝跪地,幫她脫下皮鞋。
指腹在宋南溪腳趾上蹭了蹭,那裡有一片被磨出來的紅痕。
“紅了,疼不疼?”
宋南溪濃長的眼睫垂下,眼底笑意流轉。
白皙的腳掌踩在青年膝上,分不清跟白色的家居服對比,到底哪個更白一點。
“還行。”
要不怎麼說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惠’的類型呢?換成女人也喜歡。
齊玉幫她穿上拖鞋,“那等下泡個澡吧,我去幫你放水。”
宋南溪“唔”了聲,“不急,過來。”
她坐到鞋櫃上,勾勾手指。
等齊玉起身,獎勵了他一個綿長的吻。
青年脊背弓起,如同彎月。雙手克製地按在宋南溪的身體兩側,沒有主動去碰觸她。
明明處於上位,卻有一種渴求,卑微的感覺。
太子在兩人中間拱來拱去,不滿地哼唧唧。
救命啦!媽媽在乾嘛,要壓死狗啦!
哦,宋南溪這才想起狗兒子。
她拍拍齊玉,齊玉眼睫濕漉漉的,彆開頭,下巴抵在宋南溪頸窩。
呼吸微重。
宋南溪眯著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齊玉耳垂。
等他氣息平複,才道:“去放水。”
齊玉“嗯”了聲,沒動,而是輕聲問:“今晚……玩的開心嗎。”
宋南溪挑挑眉,“還行吧。”
齊玉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很乖地站好,順便把宋南溪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