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弟,你什麼時候來的?”
薑子牙一邊走著,一邊好奇地問道。
“剛到。”申公豹說著,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薑兄,其實我此番前來,是覺得你我皆是有抱負之人,不應被困於這平凡瑣碎之中。”
“你家那位潑辣的性子,薑兄也是真能忍耐。”
申公豹本想說“潑婦”,但一見到薑子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那副表情,頓時便將話語噎了回去。
“那又如何?”
薑子牙停下腳步,神色肅穆,義正言辭地說道:
“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
“薑某深知此理,那馬氏乃是我的結發妻子,夫妻相處,本就應相互包容。”
“若連這小家都不能安寧和睦,又何談去成就經世濟民的大業?”
“再者,夫妻之間,無論風雨,都當攜手共度,這是為人夫的責任與擔當。”
“若因些許脾氣就心生嫌隙,那豈不是違背了為人處世的根本之道?”
“我薑子牙誌在高遠,但若連身邊之人都不能善待,又怎能胸懷天下,造福蒼生?”
薑子牙神色認真,大義凜然道。
“好了好了,薑兄,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番作態。”
申公豹擺擺手,安撫了一下薑子牙激動的心情,這才繼續侃侃而談: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能夠完成心中抱負,舍棄些許小事,何嘗不可。”
“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
“吾等欲成就驚天偉業,當以大局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那些瑣碎之事,猶如過眼雲煙,何必掛懷?”
“似我一般,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方能心無旁騖,勇往直前。”
說到最後,申公豹昂首挺胸,神色間滿是自信與驕傲,顯然是絲毫不將薑子牙方才所言,放在心上。
雖說他們的誌向相同。
但他們二人的處事風格。
卻大相徑庭。
薑子牙聽聞,不禁搖了搖頭道:“申老弟,此言差矣。”
“薑某並非拘於小節,而是深知家和萬事興之理。”
“等你娶妻之後,自然就懂得其中道理。”
薑子牙輕撫胡須,滿臉笑意的看著對方。
“娶妻?”申公豹聞聽,不自覺的瞪大眼睛,提高了聲調說道,“誌向未完之前,何談娶妻生子!”
薑子牙聞聲,反駁道:
“申老弟,你這想法未免太過偏頗。”
“成家立業,並非相互排斥。”
申公豹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