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對於長生之道，你可有其他想法？”
孫悟空聽到玄牧的詢問，習慣性地用手撓了撓臉頰，腦袋微微低下，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懵懂，說道：
“弟子愚鈍，還未能想通。”
玄牧輕輕歎了口氣，微微揚起頭，目光望向遠方，緩緩開口，耐心向孫悟空解釋道：
“悟空啊，長生二字，並非僅僅看壽命的長短。”
“真正的長生，關鍵在於你如何去生活，如何在這世間留下屬於自己的價值。”
“就拿鴻鈞...道祖來說吧。”
“那時，洪荒各修各法，根本不似現在這般，但其卻毅然開壇布道，將成聖之法毫無保留的賜予洪荒眾生。”
“即便他在布完道後便選擇隱退，甚至隕落，可他的功績卻永遠銘刻在洪荒曆史中。”
“雖肉身不存，但精神與功績卻得以永恒，這才是真正的長生。”
玄牧頓了頓，接著說道：“又似那西方二聖。”
“他們憑借自身的修行，確實獲得長生。”
“然而，他們卻沒有用這份力量去造福眾生，反而放任門下弟子在西牛賀洲為非作歹。”
“飼養所謂的‘功德獸’，肆意殘害無辜生靈，視眾生的性命如草芥。”
“如此，即便擁有無儘的壽命，卻失去了本心，失去道德的底線，長生存在又有何意義？”
“不過是行屍走肉爾。”
玄牧說完，目光重新落在孫悟空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問道：“你可明白為師這番話的意思？”
孫悟空聞言，頓感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豁然開啟，那尚未成型的三觀，此時亦在徐徐刷新。
他微微頷首，沉聲道：“弟子已然明悟！”
“師父之意，是否即便俺學成之後，亦不可恃強淩弱，仗勢欺人？”
“孺子可教。”玄牧點點頭。
孫悟空不似三清之流。
當初，三清鯰賤等拜師時，那要麼是已經在洪荒摸爬滾打多年，要麼就是化形時自帶傳承記憶，三觀已然成型。
而孫悟空，現在就如同是一張白紙，雖悟性逆天，但三觀以及世界觀等，都處於空白狀態。
若按原先發展來講，還是在五指山壓的那五百年，這才慢慢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本質。
現在，既然他已經將孫悟空收為弟子，那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
“師父！師父！”
“那您曾經在洪荒，留下過什麼手筆，弟子想瞻仰瞻仰！”
就在玄牧思索時，卻見孫悟空又閒不住。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玄牧身後，左瞧瞧右看看，臉上好奇之色溢於言表。
玄牧詫異，他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揚，隨意道：
“為師不過閒雲野鶴爾。”
“若非要說的話，也就是收了幾個徒弟，在洪荒有一點點地位而已。”
孫悟空聞言，眼底好奇之色更甚。
不過還不等他想些什麼，就聽玄牧繼續道：
“在你思索這三日，為師已然為你做好了修煉計劃。”
“以後每日午時，來為師這裡上文化課，為你塑立三觀。酉時，為師教你神通功法，助你長生不老。”
“師父，您要教我長生了？”
孫悟空雙眼大亮，一蹦三尺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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