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玄鐵劍斬中陰冷劍氣的瞬間,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被燒紅了一般的玄鐵劍,仿若一把熾熱的火炬插入了冰雪之中,方遠圖的劍氣就像是寒冰遇到火焰了一般,竟然直接融化消散了。
而那股原本如洶湧浪潮般的寒潮,也在刹那間消散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這怎麼可能?”
方遠圖這老光頭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他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方遠圖,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是出來!你以為你幕後之人,傳授了你那麼一點劍術,就能橫行無忌?今日,我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方寒依舊神色淡淡,語氣平靜地說道。
“小子,那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
方遠圖冷哼一聲,他的身形陡然飛躍而起。
他整個人如同一隻凶猛的鷹隼,以一種泰山壓頂之勢,撲向了方寒。
他人在空中,借著下落的衝力,一手中的闊劍猛然斬出,一時間,劍身上竟似攜帶風雷之勢,發出陣陣轟鳴。
方寒見狀,卻毫不畏懼,他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雙手緊緊握住玄鐵劍,用力揮動玄鐵劍迎擊而上。
刹那間,兩人身上的氣勢仿若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不斷地猛漲。
四周的空氣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攪動,狂風四起,吹得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甚至連四周的草木,也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所影響,紛紛低伏在地,那些大樹也被吹得搖晃不已,樹枝沙沙作響。
兩把劍,終於在空中開始了激烈的交鋒。
金鐵交鳴的聲音不斷響起,那聲音時而清脆悅耳,仿若清晨寺廟中的鐘鳴;時而沉悶厚重,好似夏日裡的滾滾悶雷。
這陣陣交鳴聲震得人的耳目都嗡嗡嗡直響,那些修為稍微低一點的方家子弟,已經開始受不住了,紛紛捂住了耳朵,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而且,這兩把劍每一次交鋒,所產生的氣勁都如洶湧的潮水般四散開來。
他們的腳下,也似乎是在遭受一場強烈的地震一般,地麵不斷地顫抖,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兩人邊戰邊走,所到之處,仿若一場災難降臨,周圍的一切都被摧毀。
隻見方高陽的雅舍,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也承受不住了,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一下倒塌了,揚起一片塵土。
方寒施展的是八荒劍術。
這套劍術與八荒拳同出一源,皆蘊含著無儘的威力,一招一式儘顯大氣磅礴之態,仿佛能開天辟地,令風雲變色。
以方寒如今的修為境界,施展此等劍術最為契合,恰似蛟龍得水,猛虎歸林。
此刻,他與方遠圖對戰,兩人皆在瞬間快速出劍,搶占先機。
起初,雙方劍來劍往,不相上下。
然而,時光流轉,片刻之後,方遠圖手中的闊劍漸漸落入下風,被方寒的劍術所壓製。
隻因方寒的八荒劍術擅長營造劍勢,其劍勢如洶湧浪潮,一波強過一波,層層遞進,連綿不絕。
隨著方寒劍勢愈發強盛,幾近大成之境,方遠圖所承受的壓力亦如泰山壓頂,沉重得讓他幾乎難以喘息。
方寒手中的玄鐵劍,此刻似蘊含千鈞之力,每一次出招,都帶起呼呼風聲,令方遠圖的手臂微微顫抖。
那勁道仿佛要透過劍身,直直撞入他的心底,讓他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這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簡直就是個怪胎!”
方遠圖心中暗自驚呼,麵色凝重,“他的劍術竟然能領悟出劍勢,此等境界,至少需築基期的高手方能企及,可他不過是區區高階武師而已,怎會如此厲害?”
方遠圖咬緊牙關,瘋狂運轉體內真氣,施展出寒冰劍訣,試圖挽回這逐漸頹敗的局勢。
隻見他的闊劍周身泛起一層幽冷的冰光,寒氣四溢,劍招也變得淩厲起來。
然而,方寒的劍勢卻如洶湧澎湃的江河,滔滔不絕,任他如何掙紮,都難以衝破這如天羅地網般的劍勢壓製。
方遠圖的心中,不安的情緒如野草般瘋狂蔓延。
而方寒的玄鐵劍舞動得越發迅疾,劍影層層疊疊,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攜帶著無儘的壓迫之力,朝著方遠圖碾壓而來。
方遠圖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此刻自己已陷入絕境,想要與方寒拉開距離,重新回到遠戰的策略,已然是癡心妄想。
此時此刻,方遠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逃走的念頭。
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是,他的心中卻又極不甘心。
想他一生籌謀,距離取代方振東僅差一線之隔,若今日敗於方寒這個晚輩之手,往昔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更何況,他若是逃了,他的兒子方坤南、孫子方少虎又該如何?
他們必定會陷入死路一條。
念及於此,方遠圖一咬牙,心中湧起一股決絕之意,依舊揮舞著闊劍,與方寒苦苦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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