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你這是覺得在雁鳴城,就隻有你懂得煉器,其餘人都不行?我方家要是不高薪聘請你,這煉器坊就運轉不下去了?”
方寒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李希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在他看來,坐地起價之人,實在令人厭惡。
更何況這李希文,不過隻能煉製下品寶器級彆的兵器,平日裡卻架子極大,真要有大本事也就罷了,這般行徑實在讓方寒難以忍受。
“這是當然。吳家應該是因為娶了蘇千羽這個合歡宗餘孽,被鎮北王暗中處置了。而你們方家和城主府、林隱閣相互勾結,這才得到了吳家的煉器坊。這煉器坊一直都是我在打理,坊裡還沒人的煉器術能在我之上。煉器坊這麼賺錢,我和我的徒子徒孫們薪酬翻倍,那是理所應當。”
李希文不緊不慢地摸了摸下巴上那有些發白的山羊胡子,神色倨傲,語氣篤定。
“原本的薪酬就不低了,你們還想翻倍?再說了,煉器也並非什麼難事,我隨手就能練出靈兵來。我方家也有不少煉器高手,我是看煉器坊總不能隻煉製寶器和靈器級彆的兵器,還是需要一些煉製凡器之人,才打算留下你們。”
方寒微微皺眉,心中對李希文的貪婪愈發反感,冷冷開口。
“方少,你這是腦子還沒好全吧?你方家就你父親方振東在煉丹方麵有點天賦,我施恩左可從沒聽過你們方家有人懂得煉器。就算是吳浩淼這位築基境的強者,也隻能煉製出上品寶器級彆的兵器,還煉製不了靈器級彆的靈兵。你說你隨手能煉製靈兵?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一個手臂粗壯的中年大胡子,臉上帶著嘲諷的冷笑,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他是李希文的大弟子,煉器水準僅次於李希文。
“就是,就算是凡器,你們方家都沒人能煉製出來。”
“你們方家有精鐵礦,精鐵礦裡還有火晶石,可你們方家的精鐵礦一向是賣到天元郡馮家,隻留下些火晶石煉丹。你們方家要是會煉器,會把精鐵礦全部賣掉嗎?”
李希文的弟子們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嘲笑的神情,那刺耳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要將方寒的話徹底碾碎。
李希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手下的弟子們瞬間安靜下來。
他眯起眼睛,看著方寒,眼中帶著一絲挑釁:“方寒,我看這樣,如果你們方家有人真的能練出寶器級彆的兵器來,我李希文和我的徒子徒孫,免費為你們方家煉器。但如果你們方家做不到,那就給我們薪酬翻倍,你看如何?當然,我估計你做不了主,還是讓你父親或者你祖父來吧。”
“方家的事情,我都能做主。李希文,你們這群井底之蛙,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方寒淡淡道:“現在,你們跟我進煉器室吧,我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煉器。”
“我們是井底之蛙?”
李希文被方寒的話激怒,臉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怒聲吼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這樣的話。”
“以前就算是吳家的人,都對我師父客客氣氣的,你小子還不怕吹牛風大閃了舌頭?”
施恩左更是對方寒冷嘲熱諷,那難聽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
“李希文施恩左,等下你們見識了我們少主的煉器手段,肯定會死皮賴臉留下來,求我少主給你們傳授點煉器之術。”
周癡站在方寒身後,大聲說道。
“你這傻大個,你少主是個吹牛的傻子,你也是?”
李希文不屑地瞥了周癡一眼,“以前我可沒聽過你也癡傻了。”
“你這老家夥,彆不服氣,等下等著被打臉吧。”
周癡毫不示弱地回懟道,眼神中充滿了對方寒的信任。
很快,方寒、周癡、李希文和施恩左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邁進了煉器室。
踏入吳家的煉器室,一股古樸而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
煉器室規模宏大,空曠的空間內整齊排列著十幾座煉器爐。
這些煉器爐皆是用上等玄鐵鑄就,爐身刻滿了神秘的符文,不時隱隱閃爍著微光。
一旁,火晶石和打造兵器所需的精鋼堆積如山。
火晶石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暈,內部的能量仿佛隨時都會噴薄而出;精鋼則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質地堅硬,每一塊都似乎在等待著被打造成絕世神兵。
至於淬火的液體,被放置在巨大的石槽之中,表麵平靜無波,卻隱隱散發著一股森寒之氣。
捶打鋼坯的重錘等設備和工具,也都整齊地擺放著,重錘上銘刻著歲月的痕跡,仿佛在向眾人展示著它曾經的赫赫戰功。
“方寒,現在就開始吧,我估計你小子連怎麼給煉器爐生火,你都不知道。”
李希文摸了摸下巴上那縷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白胡子,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刹那間,煉器室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而壓抑起來。
李希文和其弟子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刀子,緊緊聚焦在方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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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與不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方寒出醜的那一刻。
在他們心中,這個不久前還被眾人嘲笑是廢物傻子的方寒,怎麼可能懂得煉器的門道?
在他們看來,方寒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這場所謂的煉器比試,最終隻會淪為眾人的笑柄。
實際上,他們並不是真的想離開雁鳴城。
畢竟,他們在這座城市裡已經生活了多年,早已在這裡生根發芽,安家立業,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