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精心布下這個陷阱,他心中隻有一個目的:要讓蘇艾艾和蘇家徹底陷入絕望的深淵,讓他們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同時,他也要讓吳家明白,膽敢得罪他,下場將會是何等的淒慘。
此刻,吳家老祖吳槍和蘇艾艾,幾乎同時看到了禦劍而來的方寒。
方寒禦劍而來的時候,如同一道奪目的閃電降落。
吳槍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方寒竟來得如此之快,而且,他竟然能禦劍飛行!
刹那間,吳槍心中斷定,方寒必定已是神念境的高手,已然達到了與他平起平坐的境界。
在這修仙的世界裡,眾人皆知,唯有神念境的強者,方能以神念融合真氣,馭劍飛行。
然而,吳槍卻萬萬沒有料到,方寒實則還隻是築基境初期的修為,並非神念境高手。
方寒修煉了一門獨特的鍛神術,早在武宗境界之時,便已成功修煉出了神念,這獨特的機遇和能力,讓他在修仙之路上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
吳槍的內心此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原本以為,就算方寒再強,戰力頂多也就比他的孫子、當代吳家家主吳浩淼略勝一籌。
可如今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徹底顛覆了認知。這個曾經被眾人視為廢物傻子的方寒,實力竟已達到了這般令人恐懼的地步。
吳槍在修仙界摸爬滾打了百餘年,這般天才人物,他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是他的身體沒有出現問題,吳槍自然不會將方寒放在眼裡。
哪怕方寒是神念境級彆的高手,他也有足夠的底氣與之抗衡。
畢竟,他修煉了一百多年,深厚的底蘊,豈是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能夠比擬的?
但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如今的他,真氣運轉不暢,實力隻剩下巔峰期的三分之二。
想到這裡,吳槍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他隱隱感覺到,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如他想象的那般順利。
而一旁的蘇艾艾,內心的恐懼更是達到了頂點。
她當初委身於吳家老祖,滿心都是複仇的念頭,一心想著要向方寒和方家討回公道。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方寒竟然早就料到了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還巧妙地利用她的身體,給吳槍設下了這個致命的陷阱。
吳槍此次前來蘇家,行蹤極為隱秘,未曾向任何人透露,可方寒卻能精準地禦劍殺到,這足以說明,方寒對今日之戰,有著十足的信心,有把握將吳槍拿下。
蘇艾艾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望著那威風凜凜的方寒,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蔓延。
她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複仇計劃,恐怕就要在這一刻徹底破滅了,而等待她的,又將會是怎樣的命運呢?
“你這老家夥,想必就是吳家老祖吳槍吧?”
方寒穩穩落下飛劍,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直直衝著吳槍開口:“九色妖體的滋味,到底如何啊?”
“臭小子,你竟敢算計老夫?”
吳槍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要將方寒直接吞噬。
“是你吳家欺辱我和方家在先。”
方寒臉色一寒道:“我這麼做,隻是逗你這老家夥玩玩而已,然後讓蘇家明白,他們這等不知悔改的家夥在我麵前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方家那些人,都是你下的毒手?”
吳槍的語氣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充滿了怨毒。
“沒錯。”
方寒神色淡然道:“在林隱閣的宴會上,我廢掉吳雷之後,鎮北王念在與你師門的情分上,曾勸我莫要再對吳家趕儘殺絕。可誰能想到,吳浩淼、吳建波那幾個家夥,竟不知死活,公然帶人殺到我方家,妄圖抓我,還想挖我丹田。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隻能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說這些話時,方寒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仿佛講述的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哼,既然如此,那你可曾想過自己該怎麼死?”
吳槍怒不可遏。
此刻,他雖暫時未出手,但腦海中已然飛速地盤算起來,思索著究竟該用何種手段,才能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徹底擊敗,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老家夥,來吧!我倒要瞧瞧,你這活了一百三十餘歲的老怪物,究竟有什麼厲害的手段。”
方寒冷笑出聲,那笑容裡滿是輕蔑與挑釁。
“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吳槍突然冷哼一聲,刹那間,他的神念如同脫韁的野馬,透體而出,直撲方寒而去。
這神念無形無質,肉眼根本無法看見,卻猶如無數根細若遊絲的無形鋼針,帶著凜冽的殺意,迅猛地朝著方寒的識海穿刺而去。
在吳槍看來,隻要他的神念能夠突破方寒的防禦,成功侵入其識海,方寒必將瞬間遭受重創。
如此一來,他甚至無需動用真氣,便能輕鬆將方寒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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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自己體內中了方寒的禁製,吳槍心中想著,隻要這一次能逃過一劫,日後總有辦法將其解除。
實際上,就在方才,他若想逃走,本是有足夠時間的。
然而,他骨子裡那股自恃身份的高傲,卻讓他無論如何也不願做出臨陣脫逃的舉動。
在他心中,自己身為青玄宗的長老,又是吳家的老祖,怎能在一個無名小輩麵前落荒而逃?
他堅信,即便此刻體內真氣運轉稍有凝滯,憑借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也足以將方寒斬殺於當場。
“哼!”
方寒察覺到對方神念來襲,當即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催動自身神念進行抵擋。
他心裡清楚,神念的比拚最為凶險,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因此,他絲毫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