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瑤琴一聽,瞬間辨出方寒聲音。
她連忙將帳篷的入口打開了,請方寒進來。
“你……你怎麼也安然無恙?”
石文山借著帳篷裡夜明珠那微弱的光,好不容易瞧清來人是方寒,不由得大驚失色,話語裡滿是難以置信。
“石文山,就憑你妹妹那點三腳貓功夫,也想製住我?”
方寒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再者說,她還妄想拿我當修煉爐鼎,這不是白日做夢嘛!”
“哼!小子,能得我妹妹青睞,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
石文山鼻子裡重重一哼,他覺得方寒這種人,要是能死在他妹妹的石榴裙下,已經是榮幸了。
“現在,我是刀,你是魚,你還敢嘴硬?”
方寒二話不說,迅速拿出一根繩子,手腳麻利地將石文山牢牢綁住。
緊接著,他手指如電,輕輕一點,石文山頓時啞口無言,隻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悶哼。
方寒毫不費力,像老鷹捉小雞一般,一把拎起石文山,大步邁出帳篷,朝著幾十丈外的大樹走去。
石文山拚命掙紮,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想呼救。
可他心裡清楚,方寒這是要處置他,自己此刻卻毫無辦法。
公孫瑤琴見狀,也沒多問,默默跟在方寒身後,走出了帳篷。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方青、方映雪和周癡。
三人紛紛從各自帳篷裡走出,滿臉疑惑。
“少主,這登徒子怎麼被你抓住了?”
周癡瞧見方寒手裡提著石文山,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家夥想下毒害我們,之後還偷偷摸進瑤琴的帳篷,結果被瑤琴製服了。”
方寒神色平靜,緩緩說道,“不過,你們的警惕性還有待提高。我們吃烤麅子的時候,他們在遠處烤肉,借著風向,已然悄悄給你們下了毒。好在我早有防備,烤肉時在麅子肉裡加了解藥。”
“哥,幸好有你在。這幫渾蛋,太壞了!”
方映雪心有餘悸,隨後語氣一轉,咬牙切齒道,“石家沒一個好東西。依我看,今晚想安穩睡覺,得把這兄妹倆手下那幫大漢解決掉。”
“妹妹,那些人,我早就解決了。”
方寒笑道。
轉瞬之間,方寒猶如拎著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穩穩地提著石文山來到了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跟前。
此刻,月光如水,靜靜灑落在這片草原之上,為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方寒哥,這裡怎麼還有個隻穿個遮羞布的女人啊,好像是石玉嬌吧?”
方青跟在方寒身後,抬眸望去,瞧見那被方寒早就高高掛在大樹上的女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不過才十八九歲,正是血氣方剛卻又帶著幾分青澀的年紀,這一眼,瞬間讓他雙頰泛紅,忙不迭地將目光移開,眼神中還隱隱透著一絲慌亂。
“這女人想把我當藥鼎呢。”
方寒笑道:“而且,她還打算給我下那種藥,妄圖控製我。哼,今晚,就好好讓這對兄妹,在這樹上嘗嘗苦頭,吹吹冷風,清醒清醒。”
話音剛落,方寒周身氣息陡然一變,掌心之中,一股磅礴的真氣瞬間凝聚,如同一股無形的颶風,朝著石文山洶湧而去。
隻聽“嗤啦”一聲脆響,石文山身上的衣物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的齏粉,隨風飄散。
眨眼間,他也隻剩下腰間那一塊勉強遮羞的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