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城主大人葉天南肯定會出來,到時候溫家自然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咱們就等著瞧吧。”
人群中一位老者捋著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眾人紛紛點頭,目光緊緊盯著城主府的大門,期待著事情的真相早日揭曉。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城主葉天南和郡守韓問天、郡尉郭天一等人,在十幾個護衛的開道下,大步走了過來。
這些護衛身著鮮亮的鎧甲,手持長槍,步伐整齊有力,威風凜凜。
“那不是郡守大人和郡尉大人嗎?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古月城?平日裡想見他們一麵都難,今天居然一同現身了!”
人群中有人眼尖,一眼認出了韓問天和郭天一,不禁驚訝地叫出聲來。
“這兩位大人物都來了,看來咱們古月城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震驚與擔憂的神色,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而此時,溫家那個正在擊鼓的大個子,聽聞眾人的驚呼聲,知道幾位大人來了,擂鼓的動作愈發凶猛,每一擊都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與冤屈都通過這鼓聲宣泄出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溫家的少主溫立功。
站在他身旁的五旬男子,正是溫立功的父親,溫家現任家主溫虎。
而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則是溫立功的妹妹,溫可人。
“溫立功,你何事擊鼓啊?”
城主葉天南眉頭緊皺,目光落在擂鼓之人身上。待看清那高大挺拔的身形,他心中一凜,認出了這正是溫家的少主溫立功。
溫家在古月城,那可是聲名赫赫,產業遍布城中,勢力盤根錯節。
而溫立功,身高近八尺,在人群中極為顯眼,隻要見過一麵,便叫人難以忘記。
此時,溫家家主溫虎就站在溫立功身旁,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目光如刀。見城主發問,他隻是冷冷地看了溫立功一眼,溫立功便心領神會,停下了手中的鼓槌。
“城主大人,我讓我兒擂鼓,那是因為石家出事了。”
溫虎向前一步,抱拳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砂紙摩擦。
“昨天,我聽聞消息,說我妹妹溫敏的兩個孩子石文山和石玉嬌,去雁鳴城竟被人廢掉了修為。”
溫虎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我心急如焚,連夜趕到石家,本想問問究竟,可誰能想到……”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石家血流成河,成年高手幾乎全被屠戮,隻剩一些老弱殘兵。而其他人,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言一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圍觀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天啦,石家果然出事了!”一個尖細的聲音率先響起。
“石家這是一夜之間被人滅了啊!”有人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可在古月城,石家已經是勢力最大的家族了,除了毒王宗那個宗門,誰有這能耐滅了石家啊?”
一位老者捋著胡須,滿臉疑惑。
“就是啊,毒王宗和石家關係密切,他們聯手壟斷了古月城的礦產。而且,毒王宗的宗主林妖,還是石文山和石玉嬌的師尊呢!”
旁邊有人附和道。
“難道,是雁鳴城那個打傷石文山和石玉嬌的勢力,追到古月城,滅了石家的高手,嚇得其他人都逃走了?”一個年輕人提出自己的猜測。
“可雁鳴城,也沒有如此厲害的勢力吧?”
又有人反駁。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聲此起彼伏。
城主葉天南麵色凝重,還未等他開口,人群中的議論聲就已經蓋過了一切。
的確,石家如今死的死、逃的逃,這般詭異的情形,任誰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感到意外的又何止這些圍觀者和溫家。
此刻,在城主府的偏廳裡,方寒、郡守韓問天和郡尉郭天一也是一臉震驚。石家的高手,不久前才被他們處決完畢,按照他們的想法,隻要石家的老幼病殘不鬨事報仇,便不會趕儘殺絕。
可誰能想到,石家竟如驚弓之鳥,連夜全部逃走,這著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莊嚴肅穆的城主府前,此刻卻喧鬨得如同市井之中最為嘈雜的菜市場口。
人群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議論聲、驚歎聲、猜測聲交織成一片,仿佛要將這傍晚的天空掀翻。
“大家安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