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殺了青玄宗一個長老?方寒,你小小年紀,牛皮都快吹破了。”
柳紫薇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驟變,嘴角高高揚起,臉上滿是不屑的譏笑。
此刻,周遭的空氣仿若都被這股冷意所凝結,她的聲音尖銳又帶著幾分嘲諷,好似能穿透一切:“青玄宗在天元郡,那可是響當當的三大宗門之一。放眼整個炎龍國,其亦是實力不容小覷的強大宗門。但凡青玄宗的長老,哪個不是至少踏入神念境的絕世強者?瞧瞧你,不過才二十歲上下,就敢誇下海口,說能斬殺神念境的強者?照你這說法,怎麼不乾脆吹噓自己是天元郡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她表麵上神色輕蔑,暗地裡卻早已在查探方寒。
一番探尋後,她心中滿是鄙夷,這方寒分明不過是築基境初期的修為,距離中期還差著臨門一腳,比起她這個築基境巔峰期的修士,簡直是天壤之彆。
這般實力,在她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自然而然,她從心底就沒把方寒放在眼裡。
而且,一想到青玄宗對這些五彩神石那勢在必得的態度,她的心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她心裡清楚得很,倘若不把這些五彩神石賣給青玄宗,毒王宗必將麵臨滅頂之災。那
青玄宗的怒火一旦燃起,毒王宗這小小的宗門,在其強大的勢力麵前,恐怕連一絲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瞬間就會被碾為齏粉。
因此,她在心底暗自篤定,今日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答應方寒。
“在天元郡,說句實話,還真不見得有人能與我抗衡。龍淵劍宗的向晚棠、無極宗宗主陳聽雪,還有陳聽雪的師尊白眉太上長老,我都曾見過。與我相較,這三人皆稍遜一籌。我想,以他們三人在天元郡的地位和實力,基本能代表天元郡當下的最高戰力了吧。”
方寒神色平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青玄宗長老,吳家的老祖吳槍已然命喪他手,也知道,吳雷必定是如同喪家之犬般,逃到了青玄宗尋求庇護。
甚至吳雷的母親肖雨等吳家餘孽,大概率也一同躲進了青玄宗。
吳槍在青玄宗經營多年,人脈盤根錯節,如此一來,青玄宗與方家之間,已然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往後必定勢如水火。
隻是他實在未曾料到,青玄宗的目光竟也盯上了這五彩神石。
他不禁暗自思忖,難道青玄宗內有高人,已然洞悉這五彩神石乃是煉器的絕佳材料?
“方寒,這幾人,確實都是天元郡首屈一指的頂尖高手。你這小子,真是大言不慚。你在這兒信口開河,旁人隻當你是吹牛。可若是你的這些狂言傳到了這幾大宗門的人耳中,你可就大禍臨頭,有殺身之禍了。”
柳紫薇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她覺得方寒說話全然不顧後果,口無遮攔。
在她看來,毒王宗絕不能與這般行事莽撞之人有任何合作,否則,必將給宗門帶來無儘的災禍。
此刻,不隻是柳紫薇,就連向來沉穩的林妖,內心也泛起了層層不安的漣漪。
她靜靜地坐在方寒身邊,卻美目微蹙,眼神中滿是憂慮。
在她的認知裡,方寒雖貴為神念境強者,實力不可小覷,但與天元郡三大宗門的頂尖高手相比,仍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畢竟,坊間一直傳言,三大宗門的最強者皆已達到元丹境巔峰。
她暗自思忖,如果青玄宗真對五彩神石誌在必得,而方寒又固執己見、不知進退,那麼雙方爆發激烈衝突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一旦衝突爆發,毒王宗這個夾在中間的小宗門,極有可能會被這場爭鬥的滔天巨浪所波及,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想到這裡,林妖隻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一時間,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縱使心中千言萬語,卻也一句都說不出口。
“我是不是吹牛,等青玄宗的人來了自然見分曉。柳紫薇,不如你現在就給青玄宗的人送封信,直言這五彩神石,我方寒要定了。”
方寒卻是神色淡然道。
“方寒,你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看在你與林妖交情尚好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自行離開的機會。否則,用不著青玄宗的人動手,我柳紫薇今日便要先取了你的性命!”
柳紫薇那原本嬌豔動人的俏臉,瞬間布滿寒霜,雙眸中怒火熊熊燃燒,好似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這五彩神石,對尋常人而言,不過是外表絢麗,除了用作裝飾,並無太大實用價值。但我與你們合作,不僅會提供珍貴丹藥,還有寶兵與靈兵相贈,如此誠意,可謂十足。”
方寒不緊不慢地開口,神色平靜道:“反觀青玄宗,他們若插手,隻怕會驅使你們做苦力去采集五彩神石,卻不會給予分毫報酬。”
他微微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當然,你若執意動手,我也不介意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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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那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