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秦珂這個家夥膽寒了,他的師尊雲逸太上長老也很是震驚。
因為方寒刺徐子勝的那一劍,實在是太高明了,恰好找到了徐子勝劍法唯一的漏洞,一舉擊破,這絕對不是一種偶然。
這足以說明,方寒的見識眼光無比卓絕,要知道,這玄武劍法的確在青玄宗已經傳承了幾百年,在他這個元丹境的強者看來,任何漏洞都已經填補了。
甚至,剛才徐子勝施展玄武劍法防守的時候,他都沒看出什麼破綻,但偏偏被方寒看了出來。
他也就知道,方寒此人,是真的不一般。
而方寒才二十歲,竟然有這樣的眼力和見識,那絕對是真正的天驕,太嚇人了。
而且,方寒隨手一掌,就能擊碎他的大弟子秦珂的劍氣,這更讓他警惕。
這樣的人,要是成長起來,青玄宗隻怕無人能敵。
先前他還覺得方寒是個悍不畏死的隻知道吹牛的刺頭,但是現在他知道方寒的厲害了。
“徐子勝,你覬覦我妹妹和徒弟,以及我的朋友,我說了這是你的取死之道,現在,你心脈已毀,已經活不成了,就算你回到青玄宗,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方寒沒有繼續對徐子勝下手,玄鐵劍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淡淡說了一句,轉而看向了雲逸太上長老道:“雲逸,輪到你了,你這些徒弟,雖然修煉了幾十年到上百年,但太不成器,和我過招,隻是送死而已,如果你退出五彩神石的爭奪,我可以放你們走,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隕落之日。”
聽了方寒的話,毒王宗的柳紫薇和林妖以及那個白發蒼蒼的戒律堂長老徹底絕望。
他們見到徐子勝身上的生命力不斷流失,再也站不起來,心中無比震驚。
徐子勝可是青玄宗的長老,是神念境初期的強者,就這般被方寒廢掉,馬上要死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們是壓根不敢相信。
現在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收拾了,等雲逸太上長老殺死方寒,那肯定會清算毒王宗。
“方寒,你好大的膽子,我師尊是元丹境的強者,是青玄宗的太上長老,你這樣的垃圾,有什麼資格和他老人家對戰?”
雲逸太上長老的女弟子羅秋頓時怒喝道。
這女人,是不敢和方寒動手了,但是打嘴炮的膽子還是有的。
畢竟,她是在雲逸太上長老的庇護之下。
“聒噪!”
方寒看了羅秋這女人一眼,舌綻春雷,吐出兩個字,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玄鐵劍就閃電般飛了出去。
這把劍,射向了羅秋。
羅秋大駭,她想要避開這把劍,但是壓根來不及反應,玄鐵劍已經到了她的身前一尺!
“你敢?”
雲逸太上長老也變了臉色,方寒出手太突然了,他想要出招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他施展神念,想要以神念,控製方寒的這把劍。
元丹境的神識如潮水洶湧而出,卻在觸及劍身的瞬間,仿佛撞上了一座無形山嶽。
方寒的神念與雲逸的神念轟然相撞,方圓幾十丈內的靈氣劇烈震蕩,觀戰的眾人,連忙避開了一些,生怕被殃及池魚。
嗡鳴驟起!
玄鐵劍如離弦之箭,撕裂凝滯的空氣。
羅秋瞳孔驟縮,護體真氣運轉,但森冷劍刃已貼著她的咽喉閃電掠過。
下一刻,玄鐵劍倒卷而回,穩穩懸於方寒掌心。
羅秋踉蹌後退半步,下意識抬手觸碰脖頸,一道細若發絲的血線悄然浮現。
血珠突然迸裂,猩紅如噴泉激射而出,濺在她慘白的臉上、素白的衣襟上,在青磚地麵綻開猙獰的紅梅。
“你……”
她喉間湧出滾燙血沫,雙手死死捂住傷口,指縫間鮮血汩汩流淌。
隨即她雙腿一軟,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身體劇烈抽搐著緩緩前傾。
她的師尊雲逸太上長老的怒吼聲、秦柯大師兄的驚呼聲在耳畔炸開,卻都被她漸漸模糊的意識隔絕在外。
血沫堵住咽喉,她艱難張合著嘴唇,卻隻能發出含混的嗚咽。
最後一絲力氣用儘,羅秋栽倒在血泊中,空洞的雙眼直直望著天際,瞳孔裡倒映著方寒冷漠的身影,漸漸失去焦距。
而她的身軀,已徹底沒了動靜。
她就這麼被方寒殺了,死於非命。
“師尊……大師兄……”
徐子勝癱倒在血泊之中,喉間不斷溢出串串血泡,他拚儘全身力氣喊道:“一定要為我複仇啊……”
他的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破碎的胸腔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此時的徐子勝,早已沒了往日青玄宗長老的威嚴模樣。
方寒那霸道淩厲的劍氣,如同一把把無形的利刃,將他的五臟六腑攪得粉碎,經脈也儘數斷裂。
他的丹田之處,原本充盈著澎湃真氣的地方,此刻一片死寂,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生機的枯井。
劇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可他卻強撐著不肯閉眼,渾濁的雙眼裡燃燒著熊熊的不甘之火,死死地盯著方寒,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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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氣息微弱得如同遊絲,可徐子勝心中的執念卻愈發強烈。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麼屈辱地死去,不甘心自己在修煉之路上拚搏多年,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嘴裡還在斷斷續續地呢喃著,似是在詛咒,又似是在祈求。
而這一幕,讓雲逸太上長老看得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