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神念早已如無形的觸手般悄然散開,編織成一張無形的感知之網。
也正因如此,那跟在他身後幾百米處,如鬼魅般悄然尾隨的人王家眾人,從一開始就已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的感知之下。
方寒不僅神念敏銳,其聽力更是逆天。
那些人王家眾人自以為隱秘的低聲交談,在他耳中卻清晰得如同在耳邊訴說,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毫無遺漏地傳入他的耳中。
“父親,方寒這家夥怎麼在馬上要天黑的時候獨自騎馬出來呢?他一個護衛都沒帶,這不是給我們送人頭嗎?”
王慕雪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對著身旁的王長空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期待。
“我看這家夥是憋不住了。”
王長空剛要開口,一旁的王嘉爾卻搶先笑著說道,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哥,他什麼憋不住了?”
王慕雪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追問道。
“肯定是去青樓找女人了。”
王嘉爾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分析道:“不然的話,他不會一個人去的。我看這傻子廢物還真是小氣,都舍不得帶幾個下人一起去玩,估計是怕花錢。我可聽說雁鳴城的林隱閣,那可是最高級的好玩的地方,裡麵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各種娛樂項目也是應有儘有,當然,價格也貴得離譜。”
這家夥,他還想在殺死方寒,完成任務之後,去林隱閣看看,好好快活快活呢。
他在天元郡,可是幾乎去過每一個青樓的浪蕩子。
“哥,那今晚,我們是在他快活之前殺了他呢,還是在他快活之後殺他?”
王慕雪聽了王嘉爾的話,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顯然,她也認可了王嘉爾的判斷。
“先跟上去再說,如果是去林隱閣,中間有一段偏僻的路。到時候,我們在那裡動手,神不知鬼不覺。”王長空目光陰鷙,緩緩說道。
他以前就來過雁鳴城,對這座小城的地形了如指掌,心中早已盤算好了動手的地點。
於是,王家的人帶著南蠻四虎,如同一條蜿蜒的毒蛇,繼續悄無聲息地跟蹤著方寒。
而方寒則騎著馬,神情自若,不緊不慢地朝著郊外的方向而去。仿佛對身後跟蹤的人毫無察覺。
實際上,他心中早已有了計劃。
這一次,他主要是要去殺神醫穀的人,那些人王家的宵小之輩,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他打算等殺了神醫穀的大長老雲之瀾,再順手將這些家夥解決掉,以絕後患。
“咦,這小子怎麼往郊外而去了?”
很快,王家家主王長空發現方寒走的路線不對勁了。
“我看這小子不是去青樓,而是去郊外什麼秘密的地方,和什麼女人私會。”
但是王嘉爾這家夥,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
他依舊是男女之間的那點思維。
“去郊外,那就更好動手了。”王慕雪道。
於是,王家眾人繼續騎馬跟在方寒身後,一路朝著郊外疾馳而去。
夜幕低垂,郊外的道路崎嶇不平,四周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給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王家眾人緊緊盯著前方方寒的背影,生怕跟丟了目標。
忽然之間,方寒騎馬的速度加快,馬嘶鳴著,四蹄飛揚,如離弦之箭,瞬間拉開了與王家眾人之間的距離。
王嘉爾見狀,臉色驟變,急忙轉頭看向身旁的父親王長空,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父親,不好了,方寒這小子似乎發現了我們!
“那我們就全速追上去,絕不能讓他跑了!”王長空當機立斷。
於是,王家一行七人,猶如七頭憤怒的野獸,快馬揚鞭,馬蹄聲在寂靜的郊外道路上如雷鳴般響起,他們拚命地追趕著方寒,揚起一片塵土。
但方寒騎的那匹馬,乃是葉千秋原來的坐騎大黑馬。
這匹馬渾身烏黑發亮,猶如黑夜中的幽靈,四蹄強健有力,是真正的千裡馬。
方寒隻是輕輕一提韁繩,稍稍一個提速,那大黑馬便如閃電般飛馳而去,瞬間就將王家的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讓他們完全跟不上節奏。
不過,方寒心中早有盤算,他並沒有故意將王家的人徹底甩開,而是等王家的人追不上了,就放慢速度等他們追上來。
他已經拿定主意,打算將這幫人也引到郊外趙家莊園,到時候將他們和神醫穀的人一網打儘,也好省去不少麻煩。
當離郊區趙家莊園大概還有一裡地的時候,方寒突然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他將馬隨意地拴在一旁的樹上,然後身形一閃,鑽進了一條狹窄的小道。
隻見他身形輕盈,腳步如飛,一掠便是二十幾米,仿佛一隻靈動的夜鶯,在黑暗中穿梭自如。
他故意隻展現出初階武宗的實力,那速度和身法,既不會讓王家的人跟丟,又不會讓他們心生懷疑。
“這小子有點本事啊,跑得還挺快!”
王嘉爾指著方寒消失的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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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些驚訝,因為他沒想到方寒這個一直被他們視為廢物傻子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看來這幾年這廢物傻子也是有進步啊。不過,以他現在的本事,殺王威或許已經足夠了,但要想殺你叔叔王長龍和嬸嬸馮昭儀,那卻是遠遠不夠,但今晚我們殺了他,也就能向馮家交代了!我們下馬追!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拿下!”
王長空大手一揮,立馬帶著王嘉爾、王慕雪和南蠻四虎下馬追去。
沒多久,方寒就進了趙家的那棟莊園。
這個地方,四周高牆聳立,朱紅的大門在月色的映照下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他曾經被蘇千羽和神醫穀的兩個弟子關在這裡一個來月,此時,舊地重遊,他心中殺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