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樹足有數人合抱之粗,卻在神醫穀大長老雲之瀾這猛烈的撞擊下,“哢嚓”一聲,轟然折斷。
大樹倒地,砸塌了莊園裡麵的一棟建築物。
而雲之瀾重重地摔在地上,隻覺全身劇痛難忍,仿佛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的骨頭斷了很多根,經脈也嚴重受損,每動一下都如同萬箭穿心一般。
他搖搖晃晃地勉強站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他心中清楚,自己和方寒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猶如天塹鴻溝,根本無法逾越,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再與方寒一戰的資本。
“嗖!”
下一刻,那原本懸浮在空中的短刀,如一道閃電般飛射而來,速度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這短刀直接穿透他的琵琶骨,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如同風箏一般飛了起來。
最終,他被自己的這把短刀,狠狠地釘在了另外一棵大樹的樹乾上。
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也染紅了那粗壯的樹乾。
但是他想要掙脫,卻又做不到。
而方寒卻依舊神色冷漠,他隨手輕輕一揮,幾道淩厲至極的氣刃如鋒利的刀刃般斬向了雲之瀾。
那氣刃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割裂開來,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雲之瀾隻覺丹田處一陣劇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緊接著,奇經八脈也被儘數斬斷。
他隻覺全身真氣瞬間消散,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下來,已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原本他雖然看起來是個老者,但精氣神完備,甚至,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製感,但是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垂死的老頭,沒有一點生氣。
“雲之瀾,你就好好地待在這裡,慢慢嘗一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方寒緩緩開口,聲音冷冽如冰,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直直地刺入雲之瀾的靈魂深處。
他看向雲之瀾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滿是徹骨的冷漠。
雲之瀾掛在那棵粗壯的大樹上,他的四肢無力地耷拉著,傷口處鮮血汩汩流淌,在身下彙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按照這傷勢,隻要鮮血不流儘,他便隻能在這無儘的痛苦中煎熬,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王嘉爾和王慕雪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慘烈的一幕,心中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他們原本滿心期待地以為,方寒會在雲之瀾那如雷霆般的拳下,瞬間灰飛煙滅。
可誰能想到,方寒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在他們眼中,方寒不僅僅是一位擁有神念境強大修為的強者,那看似單薄的身軀之下,竟蘊含著匪夷所思的恐怖肉身之力。
在神念期強者裡,方寒無疑是最為頂尖的存在,宛如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們麵前。
他們甚至暗暗揣測,就算是神醫穀穀主梅若華親臨此地,恐怕也難以在方寒的手下討得半分便宜。
“方先生,求求您,彆殺我們……”
雲之瀾的兩個女弟子,此刻早已嚇得麵無人色,雙腿發軟,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她們淚流滿麵,聲音顫抖著,繼續向方寒苦苦哀求。
方寒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淡淡道:“將我煉成藥人的事情,你們兩個似乎並未參與其中。今日,我可以留你們一命。不過,你們回去之後,馬上告知你們的穀主梅若華,讓她就將我煉成藥人這的事情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介意殺到神醫穀,將你們神醫穀的道統徹底抹去。”
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上天降下的諭旨,讓人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多謝方先生不殺之恩,我們一定把您的話完完整整轉告給穀主。”
紅裙女子和白裙女子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對著方寒感恩戴德地磕頭道謝。
隨後,她們慌慌張張地跑去牽馬,動作慌亂而急切,很快她們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待神醫穀的兩個女弟子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後,方寒的眼神,如同一道淩厲的閃電,緩緩掃向了王嘉爾和王慕雪。
“王嘉爾、王慕雪,今日我也不取你們性命,不過,你們王家此次來到雁鳴城,可不是獨自來的啊,馮馮家家主王安國,以及馮家老祖馮無敵都暗中到來,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去找到馮無敵,告訴馮家,三天之內他們若不來我方家上門賠罪道歉,我定當滅他滿門。”
方寒淡淡道。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讓王嘉爾和王慕雪不禁打了個寒戰。
王慕雪微微一怔,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馮家來了雁鳴城,為何還要我王家來複仇?這究竟是何道理?”
方寒看著她那滿臉困惑的模樣,冷笑道:“我殺了王長龍和馮昭儀,以及王威。馮家雖然聽聞了此事,但並不完全相信馮少鋒所言,他們很難想象我有滅掉馮家的實力,所以,他們便讓你們王家來做這替死鬼,試探試探我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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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雪貝齒緊咬,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恨意如同燎原烈火般肆意蔓延。
“馮家那群喪心病狂的家夥,真是可惡至極!方寒,你快些告訴我,馮家那群人究竟藏身在何處?我這就即刻動身去找他們!”
她怒目圓睜,額角青筋隱隱跳動,從齒縫間惡狠狠地擠出話來。
她心中猶如明鏡一般,十分清楚自己想要找方寒複仇,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根本連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
方寒實力深不可測,手段狠辣決絕,自己在他麵前不過如同螻蟻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但她也不願看到馮家這幫人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