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捂著流血的手,環顧四周吼道:“誰?是誰傷了我?”
他瞪大了那雙銅鈴般的眼睛,如同一頭發怒的野獸。
他都沒看清楚這筷子是怎麼射來的,自然不清楚,這是方寒以神念控製這筷子傷了他。
他覺得方寒現在依舊是個弱雞,而且是個愛吹牛的腦子有問題的弱雞,他哪裡會想到方寒已經能以神念禦物進行攻擊?
周圍的人群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短暫的寂靜之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身著粗布短衫的漢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難道這方寒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旁邊一個瘦弱的書生模樣的人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什麼高手?你可彆被這假象給迷惑了!”
一個滿臉油光、身材肥胖的食客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這方寒,誰不知道啊?他來自那偏遠的雁鳴城,幾年前就是遠近聞名的廢物。要不是喬千山耗費大量的真元,還用了那些珍貴的特殊藥物,為他精心煉製了一枚特殊的上品淬體丹,他這輩子都彆想成為初階武者。而且,就算他勉強成了初階武者,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傻子,還被龍淵劍府給除名了。就這種廢物傻子,怎麼可能是高手?”
“那會不會是有人看不過去,打抱不平呢?”
另一個食客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說起來,這鎮妖司的錢強宗師,可是錢思宇的遠房叔祖。錢家就仗著錢強宗師的名號,在這鎮上囂張跋扈慣了。今天不管是方寒,還是馬家,肯定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肥胖食客搖了搖頭,一臉篤定地說道。
“就是就是,這大胡子可是錢少的心腹手下,他受了傷,錢少哪能善罷甘休?馬家本來還指望著能拿到那一百兩銀子呢,現在看來,彆說一百兩了,就是一兩銀子都彆想撈著。不過,那馬柔還是得乖乖給錢少做妾咯。”
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道。
這些看熱鬨的人,原本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留在店裡,此刻看到大胡子受傷,都感到十分意外,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然而,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依舊沒有一個人看好方寒。
在他們看來,方寒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而馬坤和馬柔,也傻眼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出手以筷子刺傷了錢思宇手下的大胡子。
但他們也不相信方寒會變得這麼厲害,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刺傷大胡子這樣的中階武師。
“錢思宇,你最好現在就滾蛋,不然等下,你和你手下的人可就不隻是手掌被刺穿這點小傷了。”
但方寒卻像是沒聽到店裡的食客們的議論,他看著大胡子淡淡道。
“方寒,你一個廢物傻子,還敢在本少麵前裝十三?”
但方寒的話,沒讓錢思宇退卻,反而激怒了方寒,錢思宇對方寒冷哼了一聲,然後環顧四周道:“諸位,我知道你們當中,或許有高手,但我奉勸你們不要暗中出手幫這廢物傻子和馬家,不然的話,就是得罪我錢家,我叔祖錢強宗師,可是個暴脾氣,到時候他帶著人踏滅你們家的時候,下跪向我求饒也沒用。”
錢思宇一邊說著,一邊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試圖從眾人的表情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壓根就沒看到方寒身邊有什麼幫手,心裡暗自揣測,剛才發生的事情,應該是又有人看他不順眼,暗中出手幫了方寒一把。
但此人既然隻敢在暗中動手,那必定是沒膽子公開得罪他錢家的。
想到這兒,他心中覺得要拿捏住這個暗中出手的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現場那些看熱鬨的人,被錢思宇這番話嚇得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疑惑和猜測,都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到底是誰出的手。
畢竟,在眾人眼中,方寒不過是個默默無聞之人,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壓根就沒見他有什麼特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