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基本上已經清除乾淨了,馬伯伯,現在請您按照我引導您的運功路線,運轉三個周天,以鞏固療效。”
方寒收功而立,神色淡然,對馬故淵說道。
此時,馬故淵的內心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先前他已是奄奄一息,生命之火搖曳欲滅,然而此刻,他竟奇跡般地恢複了精氣神。
不僅如此,他還敏銳地感覺到,方寒在他體內留下了一道無比精純的真氣,如同一條靈動的遊龍,引導著他那些微弱的真元在經脈中緩緩行走,修複著受損的臟腑與經脈。
他深知,幾年不見,方寒已然脫胎換骨,成為了一代高手。
單憑方寒那精純至極的真氣,他便能斷定,方寒至少已是高階武宗的境界。
在他眼中,高階武宗已是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存在。
然而,他又哪裡知道,方寒在天元郡已經是巨擘級彆的人物,其實力之強,遠非他所能想象。
馬故淵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與震撼,緩緩坐起身來,開始按照方寒所傳授的運功路線運轉真元。
隨著真氣的流轉,他的臉色越發紅潤起來,仿佛枯木逢春,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馬坤和馬柔原本對方寒並不抱什麼希望,他們覺得方寒那些自以為無所不能的行為,不過是癡傻好了之後的一些後遺症罷了。
然而此刻,他們卻親眼目睹了馬故淵身體的顯著好轉,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
肖蘭也注意到了丈夫的變化,她激動得渾身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
然而,看到馬故淵正在打坐運功,他們暫時都選擇了沉默,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奇跡的最終降臨。
一盞茶的功夫悄然過去,馬故淵已經按照方寒所傳授的運功路線,完整地運轉了三周天。此
刻的他,隻覺體內真氣充盈、經脈暢通無阻,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甚至,他的修為都突破了,原本他隻是初階武者,此時,他已經達到了中階武者的層次。
“收功!”
就在此時,方寒輕喝一聲,手指向馬故淵遙遙一點,一道柔和而精純的指風瞬間點在了馬故淵的胸前。
哇!
馬故淵隻覺胸口一悶,隨即連續吐出了幾口黑血。
這黑血與他身上先前散發出來的黑霧一般無二,都帶著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
“父親……你怎麼了?”
馬坤和馬柔見狀大驚失色,以為馬故淵的病情突然加重,心中越發擔心起來。
他們開始後悔讓方寒為父親治病,覺得方寒雖然曾是他們視為兄弟的人,但畢竟以前並不懂什麼醫術,他們不該在病急亂投醫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馬故淵卻突然精神抖擻地直接下了床。
他早已臥床多日,行動不便,但此刻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神氣完備、步履輕盈地穿上了鞋子,哪裡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老爺,你……你好像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