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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了一聲：“吳大夫說可能還有人要來，沒想到會是你們。”
吳大夫緩緩睜開眼睛，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然後開口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這件事我本該帶進墳墓的，但如今無所謂了。”
“這輩子，我見過兩個人服了斷魂散還能活過來的人。一個是葉斯年，而另一個——是太子。”
葉思楠心頭猛地一震，腦中警鈴大作，卻沒有出聲打斷。
“太子十歲那年，有人暗中謀害於他，找上了我。那時我還在太醫院任職，那人將斷魂散交到我手中。按理說，這藥一入喉，太子必死無疑。然而，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子竟奇跡般地活了過來……當宮中傳來太子安然無恙的消息時，我便知道，我的死期不遠了。”
他頓了頓，仿佛在回憶那段險象環生的日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苦澀：“我很清楚，自己參與了這場權力鬥爭，不可能全身而退。要想活命，隻能孤注一擲。”
“我進宮求見皇後，說自己不忍毒殺太子，可他們挾持了我的家人，於是我便用了與斷魂散顏色、味道相同的涅槃散——這種假死藥，服下後四個時辰便可蘇醒。我為了取信於皇後，當著她的麵親自服下涅槃散，果然陷入了假死狀態，四個時辰後如期醒來，與太子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跪求皇後開恩，放過我和我的家人。皇後彼時對失而複得的太子喜出望外，非但沒有責罰我，反而嘉獎於我，並讓我指證陷害太子之人。那些人一夜之間被抄家滅族，無一幸免。”
他說到這裡，緩緩抬起眼，目光沉重：“可沒有人知道，我給太子服下的，的確是斷魂散……”
葉思楠的心跳愈發急促，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盤旋，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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