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花所。
“外婆”樓桑颯坐在一邊，臉色有些不好。
她沒想到，她不過是跟在後麵去了那土地方，外婆會生這麼大的氣。
“外婆，我錯了。”
宋明蘭麵無表情，眼神在三人身上看了又看。
聽到外孫女的這句話，她笑了。
“錯了，你哪裡錯了？”
“錯的是我！”宋明蘭盯著她厲聲喝道。
一句話讓上一秒還覺得小事一樁的樓桑颯下意識地板直身板。
她知道，外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一時間，客廳裡安靜地沒有一絲聲響。
旁邊跟著挨訓的樓風清和樓風淼都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這回，奶奶很認真。
以前她們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會鬨出點動靜，大的小的都有。
更彆說樓桑颯這個性子了，惹出的事更是不少，但也沒有哪一回見奶奶語氣這麼重。
宋明蘭喊完，又一臉沉默。
她確實錯了。
以前覺得孩子都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她不插手這些事情也好。
哪知道，她放任，底下兒子女兒也放任。
想起老爺子走之前說的話，宋明蘭默默輕歎一聲。
一定的空間裡擁擠久了，該爆炸的還是會爆炸，躲一時也隻不過是拖延它到來的時間，還是躲不了一世。
“外婆”樓桑颯聲音開始發抖，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外婆，有些嚇人。
宋明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行了，收拾東西，這兩天就回去吧。”
樓桑颯聞言猛地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
“外婆，你說什麼？”
“收拾東西，回家。”宋明蘭看了她一眼，說完看向旁邊的兩個孫女，“你們也是，抓緊時間，明天就走。”
“好的，奶奶。”兩人點頭乖乖應著，多餘的話此刻一句都不敢問。
坐在最末位的樓風華也出奇地安靜，她能看出來，奶奶的心情很不好。
這是她們待在陵城的這幾年裡，她第一次見，心裡也有些忐忑，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話說完，宋明蘭起身離開客廳。
“阿綺，準備一下，今年我們也該回去了。”
翟綺跟在老太太後麵，有些擔心。
“老夫人，要是孩子的問題，你不用”
宋明蘭搖頭，“阿綺，你不用說了。”
“這麼些年，我早就看明白了。”
一切隻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好。”翟綺沉默了片刻，“我這就讓人準備。”
宋明蘭點頭，“我累了，今晚就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