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起燭火動,見屋裡頭的氣氛莫名子有些詭異,林言後知後覺地察出了自己這不合時宜的話又說得過於大聲。
估摸著是被狼崽子的殺氣刺激到了罷,她乾咧著嘴皮子悻悻地轉過臉。
哪曉得此時玥兒已將自己裹在錦被裡,像個憨態可掬的不倒翁正在床上行禮。
一口涼氣猛地提到了喉嚨口!
林言瞪著南宮昱投過來的24k狼眼,那裡頭分明就不清白,還是裝得不清白!
有一種故作的曖昧在瘋狂滋長,眼看下一秒狼崽子就要瞬移過來捉天仙的小手手。
林言趕緊老母雞護崽地將人掩在身後,順勢打起了雞鳴:“那個……今夜多謝這位公子出手搭救,時辰也不早了,公子還是回去歇息吧,您請慢走,不送哈。”
提起的指尖頓了頓,隨即不動聲色地將手攏起,南宮昱顯得很識趣,他嘴角溢著輕笑:“那就不打擾二位姑娘休息了,在下告辭。”
見人表現得如此溫順,林言不由得眼角抽抽,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脫下羊皮露出凶惡的狼臉來。
眼看他慢騰騰地朝外走去,玥兒卻突然開口留人:“等等,還不知該如何稱呼公子,你又住於何處?今日有勞了公子,明日我當登門道謝。”
話音還未落儘,南宮昱便提著旋風掃葉腿“唰”地閃回,還帶著一臉迷死人不償命的偽笑:“小生名喚南宮禦風,住在天字六號房。”
你咋不叫南宮禦劍呢!反正你的頂級招式是耍劍!還會很多的劍招!
林言在心頭狠狠地呸了他一口,轉眼卻暗自呼道:“對嗷,無淚劍呢,愛喝人血的魔劍呢,那把和白鸞一樣會說話又碎叨的劍捏!”
無淚劍是把喝了血會發青光的魔劍,極擅長潑人冷水,喜怒不定,雖然它是南宮昱的命劍,但一把魔劍,一個狼崽子,誰也不慣著,日常相看兩厭。
白鸞是一隻白身紅翼的靈鳥,與加藍同族。它是玥兒的靈鳥,脾氣略暴躁,動不動就拿翅膀扇人,當然,它是隻極好的靈鳥。
此刻,無淚劍正與白鸞加藍排排坐在樹杈子上看戲,兩鳥一劍雖談不上悠哉遊哉,但畢竟表現得很像是在欣賞屋子裡的一出大戲。
無淚劍飄著個二郎劍腿,嘖嘖嘖了好幾聲:“小昱昱可真有幾分演戲的天賦,不愧是本座看上的人。”
“死小子,那眼神我看了都要信以為真,我可憐的小玥玥哦!”白鸞不滿地冷哼哼起來,一對黑眼快要翻到了天上。
“小鸞鸞,你以為他們的相遇如何咯?”無淚劍將劍身蹭過去了一點。
花叢裡的蟈蟈歡叫得此起彼伏,好一陣後白鸞才幽幽應道:“能如何,不就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