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朦朧,月色皎潔。
北域軍營主帥營帳之中
“你說什麼?你找到他了?!”
“不錯,而且就在青玄。不過他的處境很堪憂。爹不疼,娘不在,繼母要他死。”薛易景直言。
容稹心切追問:“具體在哪?“
“在皇城冷宮裡,青玄的二皇子。”薛易景思慮片刻後皺眉又道:“之前我們苦尋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如今卻有密探告知皇城之中冷宮之內有這麼個人叫李祈,而且樣貌特征都很像——罕見的墨綠色的眸子和頭發。顯然之前應當是有人故意隱瞞。”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見上一麵。趕緊命人撰寫文書,我明便要回京。”容稹眼底閃過久違的激動、著急之色。
“早就叫人在寫了。就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會急不可耐。”
容稹的回京文書當晚就加急送到了皇宮。
其他人得到消息後,神色各異,有人歡喜有人愁。
得到消息的姚皇後的是其中犯愁的。
朝廷當中,皇帝之下,就屬外戚和世家大臣為權力爭鋒的不可開交。
自從姚玉敏設計得寵,步步為營,除掉了前皇後。加上母家財大氣粗,賑災有功,賜官入朝。多方周旋下,姚玉敏奪得皇後之位,後來她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各方打點。終於是讓自己兒子立為太子。
這麼多年來,風頭鼎盛。也助長了她跋扈狠毒的作風,沒有半點皇後的端莊賢惠。
近來姚玉敏也是提心吊膽,暗殺李祈的事失敗了。靜下心想來竟發現自己幾日行事這般愚蠢,不僅漏洞百出,而且證據確鑿。
按照皇帝的性子,即使當下一時不追究,日後若還是行事如此欠妥,定是要翻舊賬的。
姚玉敏一想到日後可能會麵臨怎樣的局麵,不覺後背發涼。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發狠,隻要除掉了李祈,我兒繼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再到那時,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
——
次日清晨
北域軍營處
軍營裡彌漫著興奮、緊張的氣氛。
眾將士們跟隨容稹一起南征北戰已然十年之久,最後一戰大敗北狄,又鎮守北域邊疆兩年。如今天下太平,容稹也想解甲回朝,一心愛護李祈。
眾將士們也是思家心切了。所以當班師回朝的消息放出來時,眾人緊張驚喜非常。
軍營內士兵們悉心打磨著手中的武器。戰馬們換上了嶄新的馬鞍和掛飾。
行前檢閱,容稹站於軍前,目光所及之處,全體士兵神情緊繃,舉止莊重。每一個隊伍都整齊劃一地列隊,站立得筆直如鬆。他們作為將身經百戰、作戰優良的優秀士兵,展現出了出色的紀律性和軍事素養。在陽光下閃耀下,熠熠生輝。
容稹凝視著這支自己一手創立的精銳部隊,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情。他目光掃過隊伍中每個士兵的麵孔,他們的眼神堅定而自信,肅穆蘊含著對自己的無限敬仰和敬畏。他們嚴守隊形,不敢有半點慌亂。
容稹雖然麵色平靜,內心卻是無比真切的感受到這支隊伍所散發出來的力量和信念。
一絲不苟,訓練有素,整裝待發。整個軍營中彌漫著高昂的士氣。
“出發!”
“是!”眾士兵異口同聲。
大軍浩浩蕩蕩,望京都而來。
當日晴空萬裡,微風不燥。
當地百姓擠滿了街道兩旁,紛紛向容稹和行軍致以敬意和祝福,麵中帶笑,眼中含淚,為他們送行,滿懷感激與不舍。
容稹點頭回應,這十幾年來,他一路南征北戰,在浴血殺敵、保家衛國中得到鍛煉,心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相比於前世在家族門派血雨腥風、你死我活的族中內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暗算計與廝殺。
這一世容稹體驗到了太多前世無法體驗到的純粹的真情溫暖。他深刻明白了戰場的冰冷殘酷,平頭百姓的艱辛不易。遊走於大好河山、於風花雪月間笑談輕狂過往。
前世的浪蕩冷血狂徒容稹迎來了新生。
離開一線戰場,容稹心中陡然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明白回朝並不意味著功成名遂,更多的責任和挑戰等待著他。但都阻擋不了他想和李祈相守一生的強烈欲望。
行軍的陣列宏大而莊重,如同一條龍蜿蜒前行。一路上,無數的民眾圍觀,歡賀,他們將手中的鮮花灑在道路上,表達著對作戰將士們的崇高敬意。
……
大軍行至京都,壯麗的月玄城城門口張燈結彩,裝飾得熠熠生輝。
李洵攜滿朝文武迎接,街道上也是擠滿了百姓。
人山人海,好不熱鬨。
百姓們歡呼雀躍,滿懷喜悅之情,高聲呼喊,“容將軍回京啦!”
李祈站於城樓,隱匿在人群中。他聞聲抬眸望去,隻見有一支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軍隊緩緩走來,停在城門口。
其中為首的男人二十出頭模樣,騎著雄俊的戰馬。一身輕裝甲胄,外披一件黑色狐絨外袍,身形健闊。未戴頭盔,烏發高高束起,淡漠冷峻的眸子直視前方,下半張臉借玄色浮雕假麵掩住,俊挺非凡,穩重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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