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宗主瞳孔一縮。
此地乃五荒劫帝所設封印,後世又經上界各族加固,除非強行破禁,否則絕無外人可入。
可這人.是誰?!
“這”
溫盧與白袍老者同樣震驚。自裂隙打開,便能發覺其中龍祖的氣息微弱,似重傷在身
莫非錯怪了天山一脈,眼前之人才是異變真凶?
“你是——”
“一介散修。”
蘇承立於虛空裂隙前,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三人。“倒是沒想到,此地如此熱鬨。”
天山宗主麵色陡沉:“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
蘇承眉頭微挑:“不過是應龍祖之邀,前來敘舊而已。”
白袍老者厲聲道:“星辰源地異動,可是你所為?”
“自然不是。”
麵對三方威壓籠罩,蘇承神色自若,不卑不亢道:“是一群自稱天山一脈的修士,欲強奪鎮星杯。受阻後惱羞成怒,意欲鎮殺龍祖,這才引發動蕩。
如今龍祖負傷不便行動,由我代為出麵。”
“.”
此言一出,溫盧與白袍老者皆屏息凝神,麵露驚疑之色。
唯有天山宗主麵色劇變,袖中五指猛然攥緊,眼底掠過一抹駭人殺機。
“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
蘇承嘴角微揚,掌心金光流轉。
一輪璀璨金芒盤旋而現,在他指間輕盈躍動:“此物可夠分量?”
“浩天輪?!”
三人同時色變。
這分明是天山一脈上代宗主的本命至寶,多年都不曾示人,怎會落入此人之手?!
“難道,元凶便是”
白袍老者猛然回首,忽見一道寒芒破空而出,直取蘇承眉心!
叮!
電光火石間,溫盧劍指橫攔,將那道殺機生生震飛。
他擋在蘇承身前,望著滿臉殺氣的天山宗主,冷笑道:
“連掩飾都省了,就要殺人滅口,果然是天山一脈的作風。”
“此子汙蔑我天山一脈,死不足惜。”
天山宗主寒聲道:“速速退開!否則——”
“可惜,我偏要管上一管。”
溫盧麵色漸沉:“此子亦是我溫家貴人,可由不得你胡作非為。”
天山宗主神色冰冷至極:“憑你,敵不過本座。”
“既然這般熱鬨,不如也算我一個?”
淡然聲音驀然傳來,令三人俱是一怔。
循聲望去,隻見蘇承不慌不忙地祭出一柄猩紅長劍:“那天山老祖死於我與龍祖之手,正愁如何斬草除根。
如今你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去我一番功夫。”
說罷輕笑一聲,劍鋒直指對方:“要動手儘管來,把命留下便是。”
天山宗主怒極反笑:“狂妄無邊,區區丹玄修士還敢——”
話音未落,他頓時麵色一驚,隻覺眼前之人氣息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節節攀升,轉眼便化作浩瀚威壓席卷四方!
蘇承眼神微凝,玄神變悄然運轉,掌中金輪霎時化作萬千金芒纏繞周身。
刹那間,他氣息再度暴漲數倍,在此地轟然炸開怒濤驚雷。
“嘶?!”
溫盧與白袍老者皆是震驚失色.此人這般年輕,竟有如此恐怖修為?!
天山宗主更是不可置信般瞪大雙眼。
浩天輪落入此人手中倒也罷了,可為何如此短暫的時間,此人竟能將此寶煉作己用?!
老祖當年為馴服此寶,不知曆經多少生死劫難,方得天輪認可。
可如今此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