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
天山宗主的頭顱高高拋起,凝固的麵容上寫滿驚駭。
餘光瞥見那道斬下自己首級的詭異虛影,又掃過蘇承那張淡然無波的麵容,他眼中驟然閃過一抹狠厲。
“好!既用如此手段,那本座便與爾等.”
“同歸於儘!”
他的丹田靈台劇烈扭曲坍縮,又在瞬間膨脹爆發,整個身軀連同頭顱都如充氣般急速鼓脹,仿佛下一刻就要轟然炸裂!
“小友當心!”
溫盧麵色陡變,急忙探手欲將蘇承拉離險境。
然而他剛有所動作,卻見那詭異黑影驟然化作滾滾黑霧,將天山宗主即將自爆的肉身與頭顱儘數包裹。
咚——!
一聲沉悶如雷的巨響過後,隻見縷縷黑煙從霧中逸散而出。
但除此之外,竟再無半點波瀾。
“這”
溫盧怔立原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位蘇小友究竟使得什麼手段,竟連這般威力的碎道自爆都能輕易化解。
沉默間,再看向黑霧消散的地方,不禁又有些唏噓。
那天山宗主繼位百年,往日何等張狂。但如今卻死的這般淒慘,倒是值得拍手稱快。
【吸收純淨靈氣:三百年】【暗域玄氣:二十年】【邪穢之氣:九十年】
【煉化精純魂力:二十年】
蘇承拂袖收回黑影,眉峰微蹙。
此人修為雖不及天山老祖,魂力之稀薄卻遠超預料
“此人以前便用秘法分割了魂魄,藏於他處。”
時玄的聲音在腦海中輕輕響起。“雖折損修為,卻也因此留得一線生機,想來是他們天山一脈的獨有秘術。”
“還有這般手段?”
蘇承眉頭微挑。這天山宗主倒是謹慎得很。
“不過是飲鴆止渴的旁門左道。”
時玄低聲道:“自裂神魂,即便苟活,也會根基大損。”
蘇承會意點頭。既然天山一脈尚存上界,日後自有機會將其連根拔起。
老祖陣亡、宗主重傷,他們全都逃不了。
“倒是玄兒你怎麼出來”
“外麵動靜這麼大,我自然要來看看。”
“時玄凝眸低語:“據白姑娘所言,那二人分彆是聖天一脈和溫家之人。”
蘇承聞言一怔,驀然回首望去。
溫盧正欲開口,見他目光投來,連忙拱手笑道:“小友當真了得,連那天山宗主都命喪你手!
此事若傳揚出去,小友威名必將震動五荒。”
“客套話先免了。”蘇承神色淡然:“天山一脈,就來了宗主一人?”
溫盧含笑道:“想必是不願打草驚蛇,確實隻有他一人前來。”
“可惜了。”
“小友放心,此事我必稟報上界。各族定不會輕饒天山一脈。”
“也好。”蘇承微微頷首。“有勞了。”
溫盧心中感歎,這小友行事作風也著實果決。
“閣下當真隻是散修?”
白袍老者此時方才近前,神色凝重道:“身懷如此修為”
“好了,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溫盧突然打斷:“當務之急,是確認鎮星杯與龍祖前輩的安危。”
白袍老者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略作沉吟後,終究沒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