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吳山居。
李蓮花抬手摸了摸吳邪的額頭,蹙眉道:“他這身體這麼弱?淋個雨便偶感風寒?”
笛飛聲立在一旁,睨了一眼,臉色蒼白,實在不像是什麼偶感風寒。
李蓮花在店裡尋到筆墨紙硯,垂頭寫下藥方:“阿飛,你守在這裡,我出去找藥店給他抓藥。”
笛飛聲嗯了一聲,見他還在熟睡,坐在外麵的台階上發呆。
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咳嗽聲,他低頭問道:“醒了?”
吳邪淡淡一笑,坐在他旁邊:“嗯,就是一些感冒。”
笛飛聲輕笑一聲:“當真隻是感冒嗎?你心肺有問題。”
此事李蓮花自然知道,畢竟連他都可以看出來。
吳邪扯了扯嘴角:“看來小哥說李神醫,不是假的。”
笛飛聲輕歎一聲:“你……不準備告訴他們兩個?”
吳邪搖了搖頭:“隻是,不知道怎麼說。”
時日無多這句話,實在難以起啟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笛飛聲聞言,不禁側眸瞟了一眼:“既然你不想說,我和李蓮花都不知道。”
吳邪苦澀一笑:“謝謝了……”
他微頓了一下,望著灑在院子裡的陽光:“瞎子說,你們隨他下了一趟墓。”
“下了,遇到帶著麵具的人……”
吳邪眼神微滯了一下:“人皮麵具……”
還有汪家人嗎?
笛飛聲伸出腿,搖了搖頭:“這是你們九門的事,不過……若是與小哥有關……我們也無法置身事外。”
他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傷害他的,會死。”
吳邪聽著這句話,雖然平淡地沒有起伏,但是他卻無比肯定,這人,真的會說到做到。
李蓮花提著幾個袋子走進來,抬眸見兩個人在說話,開口問道:“晚上燉雞怎麼樣?”
笛飛聲起身接過他的袋子:“行。”
“我買了一點藥,等會給他熬上,他身體得慢慢補回來……還有啊,這裡有點水果,你洗洗。”
吳邪側頭默默看著兩個人的對話,眸中也帶著幾分笑意。
當年小哥從青銅門回來之後,雖然依舊話少,但是臉上笑意卻多了,還能很好的養活自己,就連胖子都驚歎不已。
說青銅門裡麵是有什麼班可以報,高低給他也得報一個。
後來小哥說,他有兩位好友,一位叫李蓮花,另一位叫笛飛聲。
問及其他便很少說,隻是每到月圓的時候,他偶爾會飲一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