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某個山洞。
笛飛聲將柴火丟在一旁,坐下道:“明天早上,我們估計就能到。”
李蓮花烤著手:“今晚還好沒有下雪,不然冷得厲害。”
他從背包裡麵拿出毯子,抖開搭在解雨臣的身上:“這種天氣下地,真的是遭罪。”
笛飛聲丟了幾根柴火:“當年去豬王墓,也是這樣的天氣。”
張起靈拉過毯子,往後靠著笛飛聲:“那一年也很冷。”
解雨臣望著張起靈自然的動作,眸中閃過彆樣的情緒。
這就是,獨有的安全感嗎?
當年塔木陀的時候。
幾乎很少看見他睡覺,有的時候,坐著就睡著了,半晌又醒了過來。
張起靈枕著笛飛聲的腿,側身躺著,熟睡起來。
笛飛聲將毛毯理了理,又丟了幾根木柴:“今天都比較累,早點休息。”
他看向李蓮花:“今晚我守。”
李蓮花靠著山洞,嗯了一聲。
一夜寧靜。
清晨,洞外飄起細雪。
李蓮花悠悠轉醒,側頭看向枕著自己的解雨臣。
他抬手摸了摸額頭,一陣恍然。
昨晚溫度驟降,阿臣不知不覺地靠著他打盹,最後讓他靠著自己睡。
深夜的時候,悄然給他注入了悲風白楊暖身。
另外兩人已經睡醒,抱著柴火走進來。
笛飛聲看向解雨臣:“生病了?”
李蓮花輕輕搖頭:“沒有,我給他注入過悲風白楊。”
“可能是,單純累的。”
張起靈坐下道:“他放下心了。”
跟他一樣。
從蓮花樓回來以後,與他們在雨村居住。
那樣安靜的日子,他還是不能深度睡眠。
但是在李蓮花兩人身邊,那種熟睡的狀態,他能迅速進入。
一覺天明。
解雨臣這一覺睡到了十點。
“七點了嗎?”
李蓮花笑著問他:“你怎麼知道七點?”
解雨臣拿過水,漱了漱口:“我有生物鐘,隨口猜測的。”
李蓮花起身揉了揉肩膀:“那你蠻準時的。”
他微微一笑,走出山洞。
解雨臣有些迷糊的摸了摸頭。
張起靈拿起手機道:“十點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