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一眼夕陽：“不過，我們比他幸運的是，在乎的人很少。”
“沒有束縛。”
笛飛聲輕哼一聲，語氣輕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汪家人，確實該拔掉了。”
他側頭看向張起靈：“小哥，還有一件事。”
“張家那些族老……”
他得報複回去。
李蓮花見他挑明這件事，點認同道：“你可以選擇原諒他們，我們不會原諒。”
“你如今也逐漸想起那些事。”
“但是……每一句掃把星，都是一根針，狠狠地紮入我們心裡。”
他認真看著張起靈：“你在大熙的時候，在我們身邊，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有人敢這般算計你？”
“吳家老太太為了讓你救她孫子，親自來找你。”
“雖有誠意，但是，不也是利用感情算計?”
張起靈抿了抿唇，輕聲道：“我知道。”
李蓮花長長歎口氣，語氣重了幾分：“張起靈，這件事，你阻止不了。”
“若是想阻止，先過我這一關。”
“剛來那一會兒，我們不知道太多真相，讓你自己選擇。”
“但是如今不行了。”
“我們做不到，讓那麼大的委屈，留在歲月之中。”
他略一停頓，又開口：“你若是覺得我們過分，可以怨我們，但是沒有關係。”
“大不了，到時候我與老笛找個地方……”
暗中守護你。
話未說完，就被張起靈打斷：“花花，不……不要。”
他停下腳步看他：“我不可能怨你們。”
“真的！”
似乎怕李蓮花不相信，張起靈繼續說：“你說過的，我當吉祥物就行。”
他眼底閃過洶湧的情緒：“不要和阿飛離開。”
“真的不要。”
安靜許久，笛飛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說的氣話。”
“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離開。”
“還有許多敵人。”
他眸中閃過殺意：“需要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