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淡淡道：“總會出現的……他們想要麒麟血。”
不巧的是，這蓮花觀裡的人，都有麒麟血。
提及鬼影，笛飛聲輕嗤：“想尋找他們並不難，在縣城裡麵，不是有他們的暗樁。”
“為今之計，還是先解決汪家。”
提起茶壺，他慢悠悠地又道：“雷城的時候，還敢圍剿小哥。”
“他們是找死。”
張起靈默默地將魚清理乾淨，又清洗了一遍：“好了，可以去炸魚。”
笛飛聲拿過盆，起身走到灶台前：“幫忙生火。”
李蓮花嘖了一聲：“裡麵不是有液化氣?”
“柴火飯好吃一點。”
他聽見回答，挑了一下眉：“這倒是確實。”
“尤其是炒的菜好吃。”
笛飛聲倒入油，見油熱起來，將魚在麵粉糊裡麵沾了沾，放入鍋中。
李蓮花坐在灶台前，低頭幫忙燒火：“過幾天，我們也該回去了。”
“地裡的菜，也不知道什麼樣了。”
他拿著火鉗，抬頭又說：“瞎子一直說，要給你我免費體驗一次，盲人按摩技術。”
“他這突然鐵公雞拔毛，必有所圖。”
笛飛聲聽見他的話，輕笑道：“那你明知道他有所圖，還想著去體驗一下。”
他低頭翻著魚，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墓裡的事，他有話對我們說。”
李蓮花嗯了一聲：“是啊……而且他還等著我們的辣椒炒肉。”
張起靈將魚鱗刮乾淨，走到一旁：“瞎子也給我發消息了。”
“也說了，免費按摩。”
他嗓音平淡又說：“花花，這個我知道，叫做群發。”
“沒有誠意。”
李蓮花見他一本正經，突然笑了起來：“你還知道群發啊……有進步。”
“看來手機沒有白買。”
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你招呼一下火。”
“我去把魚給醃製一下。”
天色暗沉，燈光亮起。
李蓮花將菜端上桌：“這個豆腐一看就很嫩。”
他坐下接過碗筷：“試一試這個清蒸魚。”
“裡麵的豆泡沾染上了湯汁。”
笛飛聲拉開椅子坐下：“這個小魚你試一試，酥香。”
他品味片刻：“突然想到了曾經吃到的一頓魚。”
張起靈夾了一塊，細細品嘗：“我想到了，與李小魚吃過的那頓。”
“當時在小漁村的時候。”
“他帶著我去河裡捉螃蟹。”
“那次捉了很多小魚……”
說到這件往事，張起靈眉目間帶著懷念：“他說，既然劍術第一，捉魚也得是。”
“學著我用發丘指……動作也很快。”
“那日的天氣很好，他進山給我摘了八月瓜，說籽多卻甜。”
“最後的最後，他問我，發丘指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