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點了點頭：“這也算是折中的辦法，最後他們去了哪裡？”
李相夷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花茶：“後來有一年，草原人入侵中原，他們參了軍。”
他端起茶杯，看向李蓮花：“你們應該也遇到一次?”
李蓮花回想起來，點了一下頭：“對，不過聽你這麼說，此事似乎提前了許多年。”
那是小哥離開，他與老笛隱居在小漁村的時候。
而小魚遇到的時間，比他們早許多。
看樣子是有什麼因素，導致了這場風波提前。
他想到那場戰爭的結果，又問：“最後這場戰爭，怎麼終結的？”
李相夷抿了一口茶，緩緩陷入回憶：“當時天下嘩然一片，人人自危。”
“十萬大軍壓境，我當即與老笛商議此事。”
“號令天下的江湖人集結，又通過軒轅青雲，與皇帝見了一麵。”
“然而朝廷的意思，隻能出兵五萬，想要江湖人站出來保家衛國。”
他眼底閃過寒意：“我知皇帝此舉的做法，無非想將天下豪傑儘數推上戰場。”
“但是作為武林盟主，我做不到中原淪喪，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於是同意了皇帝的提議，但是朝廷實際出兵隻有三萬……”
笛飛聲立在旁邊聽了半晌，冷嗤一聲：“看來他想趁此機會，將江湖收入囊中，完成他所謂的統一。”
“到時候再出兵征討草原人。”
李相夷點了一下頭：“我當時察覺不對，於是將天下豪傑在邊境駐紮，卻並沒有貿然出手。”
“然而讓我意料不到是，朝廷的人對江湖人出了手，幸而與笛盟主留了一條後路，金鴛盟的人前來接應。”
“我與笛盟主決定孤身前往洽談。”
歎了口氣又說：“草原人用王位許諾我兩人，然而不同意退兵。”
他微微抬起手，眼底閃過冷意：“我手中的劍，也不同意他們入侵。”
“於是我與老笛殺了那幾個人，扶持了另一個人為主帥。”
“這場鬨劇徹底結束，江湖人四散，我們與新任主帥，布日古德簽訂了條約，有生之年，草原鐵騎，不得踏入中原。”
“臨行前，布日古德贈與了我們象征王族的令牌。”
笛飛聲頗為滿意地點頭：“那狗皇帝豈不是被人人唾罵。”
“自此，朝廷與江湖，各不乾擾?”
李相夷點了一下頭：“對，笛盟主收服了諸多邪派，不服者皆被滅了派。”
“江湖徹底的安定下來，我與他就定居在小漁村。”
“反倒是朝廷那邊出現了幾件貪墨大案。”
黑瞎子聽完，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魚哥，你這也太厲害了，與笛盟主退十萬大軍！”
“這寫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啊，你當時多大啊？”
李相夷淡淡道：“二十五。”
解雨臣也愣了一下，眼底滿是震驚與敬佩：“25歲，就這麼大的成就……”
黑瞎子聽見解雨臣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花兒爺，你有一件事不知道。”
他語氣帶著自豪：“咱魚哥，十五歲天下第一，十七歲創建自己的門派四顧門，二十歲統一武林……現在又多了一個功績，二十五歲，退十萬大軍，與朝廷分開而治。”
“這怎麼也是一方霸主啊。”
李相夷拿起一塊李蓮花麵前的糯米糕：“瞎瞎，怎麼樣，一聲魚哥沒叫虧。”
“罩著你，我是說到做到的。”
他頓了一下，又看向解雨臣：“當你的貴人，夠不夠格?”
解雨臣抒懷笑起來：“肯定夠格！”
這可是天下第一的承諾。
李相夷也笑了起來：“當時也沒有想什麼功績。”
“草原人入侵，苦的是萬千的百姓。”
“他們期盼安居樂業。”
“我也不想，這難得的安定被打破。”
他下頜微抬：“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黑瞎子若有所思道：“魚哥，這就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瞎子我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