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停頓，抬手一指：“算到我們會來這蛇沼。”
“不讓小哥來，是不想讓他和九門牽扯，與那兩個人相處尷尬。”
聽見這番分析，黑瞎子恍然大悟：“這……這樣的嗎？”
“我說呢，怎麼沒讓啞巴陪你，讓我和你去。”
他抬手支了支眼鏡：“真的是，精啊，太精了。”
李相夷搖了搖手指，輕笑一聲：“瞎瞎，可不止這些。”
“還記得他說過?在這蛇沼布置了許多痋蟲和蠱蟲?”
黑瞎子回憶起來：“確實有說過這回事，當時就在蛇沼說的。”
李相夷眨了眨眼看著他：“你猜留這些乾什麼？”
他見黑瞎子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肩膀上的山楂，可以驅使。”
黑瞎子驚訝地又啊了一聲：“不是，我要和你們這些玩腦子的拚了！”
“當時你也沒說去可可西裡？”
“怎麼把瞎子就算計進去了。”
他邁步跟上去：“魚哥，我現在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超級大腦。”
“李哥將這麼多組織算計，甚至還搭上我們倆。”
李相夷一邊走，一邊說道：“突然想起來，你那次說的那個話題。”
“若是當年我哥算計汪家。”
“不知道有多熱鬨，興許那些孩子，不會出事。”
“你看看，這麼大的局，隻搭上我們兩個。”
“還能保證我們兩個全身而退。”
黑瞎子忍不住感歎一聲：“哎，真的是，怎麼就猜到吳邪會來這裡。”
他甚至都沒有與道上的人聯係。
這些消息，李哥不可能知道啊。
奇了怪了。
瞧見他神色疑惑，李相夷一臉高深莫測：“因為他知道人性。”
“吳邪是什麼樣的人，胖子又是什麼樣的人?”
“若是九門與吳家，那所謂的天下第二陵，孰輕孰重?”
“若是阿臣被引誘去，他也不會去，因為沒有小哥和胖子。”
他拿著竹竿掃了掃草叢：“為什麼胖子會來這塔木陀？”
“因為當年他們來過，又有這麼多人在身邊，多少有些自信。”
“就像你再次下同一個墓，對墓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不會特彆害怕。”
“未知才可怕。”
黑瞎子默默地聽著，半晌嗯了一聲：“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