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下起了朦朧的細雨。
李相夷盤坐在床上練功,電話鈴聲響起。
他掃了一眼‘酸菜魚’,慢吞吞地接通:“有事嗎?”
吳邪立在喇嘛廟前,心中十分憤怒,手指用力地捏著手機,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如何說。
劉喪和賈咳子剛剛告知他,他已經被人雇傭了。
他居然被撬牆角了!
他當即打電話過去,想質問一番,可是……
劉喪並沒有接受他的雇傭,賈咳子的傭金還沒有打給他。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讓他心中氣憤不已,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相夷見他不說話,也知道他的心思:“你不是告訴劉喪,他的偶像有危險,我這個人跟你一樣善良,見不得人難過。”
“所以幫他搭橋牽線了,讓他圓夢。”
“至於賈咳子,我欣賞他的耳朵……就拋出橄欖枝。”
“有道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小三爺這麼善解人意,能理解的吧?”
“這道上誰不說小三爺對屬下好,潘子死了那麼多年,你還時常掛念……”
“聽的我都淚流滿麵,聽聞在去往雷城的時候。”
“你不想他們遇到焦老板,於是選擇獨自去冒險,讓老笛護送他們離開……”
他略一停頓,嘖了一聲:“你看,賈咳子不是跟上次一樣?”
“小三爺這麼好,肯定不會阻止吧?”
挖牆腳怎麼了?!還真的挖了!
黑瞎子坐在一旁的床上,聽著他一頓陰陽怪氣。
他抱著枕頭極力忍耐著笑意。
每一句都能讓吳邪啞口無言。
然而事實上,吳邪聽見這些話,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默然片刻,開口說:“你們要進去了?”
李相夷淡淡嗯了一聲:“聽你口氣,似乎也是要去了?”
“希望你一切順利,實在不行,就跟你二叔打電話。”
“他人到中年了,也不容易,還要擔憂你,都打電話問我哥了。”
吳邪咬了咬下唇,抽出一根煙:“魚哥,我們接觸了那麼久,我還是看不透你。”
他咬了咬煙嘴,卻沒有抽:“你比夷哥還神秘……”
李相夷平淡回道:“我也沒有看明白你。”
“你聰慧,可是這好奇心比一般人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