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盤坐了一個半小時，張起靈陪坐了一個半小時。
過了許久，他緩緩睜開眼：“你也來看風景?”
張起靈抬眸，溫言道：“小魚，不會告訴花花。”
“我知道，你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剛剛不應該遲疑。”
他微微側頭：“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李相夷沒想到張起靈突然來這麼一出。
他剛剛也沒生氣……
就是，覺得有點不開心。
默然片刻，他抱著雙腿說：“你現在不說，以後誰知道?”
“你悄悄說了，我也不知道。”
“而且你剛剛還那麼遲疑。”
張起靈見他還糾結剛剛的遲疑，輕聲說：“下次不會，我學小笛那樣。”
“主要是花花他們，也不想看你受傷，我也是。”
“羅越騷擾你的事，我心裡也很生氣。”
李相夷伸開腿，往後一躺，望著天空說：“小哥，我永遠不會害你。”
“我隻想你好，很好。”
“你明白嗎？”
“張家人這個事，一提及我就很生氣，因為我知道泗水城的事，他們放你的血。”
“所以我就想給你報仇，我哥考慮的周全。”
“我管不了那麼多，先弄再說。”
他停頓了許久，緩緩又說：“我哥他們在你心裡的意義不一樣，我都知道。”
“但是這件事，我就想讓你站在我這邊一回。”
“一回就好，行嗎？”
張起靈學著他的動作，躺在他的身邊：“一回不夠。”
他偏頭溫和一笑：“小魚，我也希望你好。”
“永遠做驕傲的李門主，就像現在這樣，順心而為。”
“因為你是李相夷。”
李相夷愣了愣，隨後輕輕一笑：“那得擊掌，要不然我不放心。”
他伸出手，停在半空等著：“你又……”
張起靈快速地拍了一下：“沒遲疑。”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快起來，你這頭發等會兒粘不少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