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租了幾間氈房。
李相夷望著整個牧場,歎了口氣:“突然想騎馬了。”
他低頭睨了一眼腳,又長長歎了口氣。
恰時,笛盟主從一旁走過來:“我帶你騎。”
李相夷轉念一想,擺了擺手:“算了,還是彆折騰了。”
“好不容易好一點,等會兒讓小哥擔心。”
他望著遠處的羊群,建議道:“等會兒買一隻大肥羊。”
“晚上吃烤全羊。”
笛盟主順著他的眸光看去:“去選。”
他彎腰又道:“上來。”
李相夷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趴了上去:“說真的,笛盟主……你這很霸總啊。”
“眉眼冷峻,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彎起,掃了一眼羊群……”
他抬起手指:“指誰誰死!”
笛盟主頓下腳步,眼眸閃過不解:“說簡單點。”
他想了想剛才的話,認真點頭:“大不了都殺了。”
李相夷趴在背上,強忍著笑意:“嗯……對,很符合你的行為作風。”
他清了清嗓子:“不愧是殺伐果斷的笛大盟主。”
笛盟主走了幾步,直白問:“你與吳邪是什麼恩怨。”
“你何時這般瞻前顧後?”
“本尊最恨背後捅刀之人,為何不殺了他?”
他冷哼一聲,嗓音帶著冷意:“你是四顧門的門主,何時殺一個人,猶猶豫豫!”
李相夷一聽這話,下意識地環顧一周,見沒有旁的人,悄然鬆了口氣:“阿飛啊,這話可不興說。”
“這裡麵牽扯的有點深。”
“我們把他殺了,我哥指定拿著掃把,追著我們兩個打。”
“按照老笛的脾性,應該不會有混合雙打,但是他是真不會幫我們。”
“在我哥麵前,老笛是一點盟主的架子都沒有。”
他頓了一下,又解釋:“主要是和小哥有關。”
“當年小哥沒有朋友,吳邪給了他幾分溫暖……”
“懂了吧,在小哥心裡,還是有吳邪一點地位的,我們不能動他。”
笛盟主不屑地輕嗤:“九門算什麼東西,一個吳家而已。”
“他如今敢與你作對,你當真不報複回去?”
他略一思索,又說:“姑且留他一命,廢了他的經脈即可。”
聽著這施舍一般的語氣,李相夷連忙阻止:“阿飛,在這個世界,你得聽我的。”
“不能胡來。”
“要不然,以後我就不和你比試了。”
半晌,笛盟主冷冷地回答:“聽你的就是了。”
“能打他一頓嗎?”
李相夷歎了口氣:“不能……因為他被我算計了。”
“上次肩膀被蛇咬穿……這次,胳膊斷了,腿斷了……”
“你再動手,人真的會出事。”
“而且,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死人。”
“真對自己魔頭身份沒有一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