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透過窗吹進來,也吹不走病房裡的壓抑。
李相夷悄然鼓了鼓腮幫子,眼眸一轉,輕哼一聲。
可不是,他還是一個孩子。
在這裡,年紀最小。
吳邪萬萬沒想到,張起靈不僅質問他,還對他發火。
他欲言又止,最後道:“小哥,他根本不是你看的這個樣子。”
“他會變臉,你不要被他們蒙蔽。”
就在張起靈準備說話的時候,胖子的聲音傳來。
“天真!你看誰來了!”
吳邪順著看去,一位杵著拐杖的老者走進來。
正是吳家老太太。
“你怎麼又傷到了腳。”
她傾身看了看,抬眸看向吳邪:“你又去乾什麼了?”
“你二叔,三令五申,讓你彆胡來,你怎麼就不長記性。”
“你看看,又住院了。”
李蓮花抱臂靠著牆,咳了咳:“吳老太太,彆來無恙。”
“正好你來了,有一件事,還真的需要你定奪。”
吳老太太這才注意到最裡麵的床位,或站或坐,有幾個人。
仔細看去,她全都認識,都和她孫子吳邪有關係。
隻是張起靈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們已經和好如初?
可是沒聽自家孫子提及過。
吳老太太反應過來,恍然道:“這位就是李先生吧。”
“我經常聽見我家老二,提及你,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她察覺到張起靈的眼神帶著冷意,愣了一下:“李先生,你有什麼事,需要老婆子我幫忙?”
李蓮花當即擺了擺手,笑意淡了幾分:“你的孫子吳邪,把我家小祖宗給打傷了。”
“吳老太太,這個事,您看怎麼處理?”
吳老太太怔了一下,對著吳邪詢問:“你做的?”
吳邪低著頭,輕嗯一聲:“失手了。”
他緩緩抬頭:“李哥,我和魚哥隻是有些口舌之爭。”
“我是真的沒想到會砸到他。”
“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們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
立在一旁的解雨臣卻忍不住了:“吳邪,你這話的意思是,李哥隻是圖一個賠償?”
他嗓音略帶冷意:“我本來不想提及以前的事,但是你說的這個話,是真的讓人火大。”
“我當年能給你在新月飯店做擔保,也能給你提供一切裝備。”
“甚至可以為了那個計劃,砸了那麼多錢。”
“我們差那個賠償嗎?”
吳老太太皺了皺眉,見一向好說話的解雨臣如此憤怒,臉色微變。
她對著他寒暄:“是雨臣啊,當年的事,還真的多虧了你。”
“要不然汪家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