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冤家路窄時,何不換個笑臉,尷尬自會消散。
這句話放在某些人身上,那是分外的不恰當。
若是非要說句恰當的話,倒也有一句。
隻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此刻清大的校園,就上演了這一幕。
吳邪看著迎麵走過來的人,暗自咬了牙,隨後又有幾分暢快。
“魚哥,彆來無恙啊,聽說你身體不適,沒有參加軍訓。”
他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麵帶微笑,嗓音略帶幾分遺憾:“這才幾天不見,得了什麼大病,說來聽聽,讓我關心,關心。”
李相夷嗤笑,掃了他一眼:“這是誰啊,原來是小三爺啊。”
“以前沒有考上,現在老了,特意來欣賞欣賞嗎?”
“我作為本校的學生,歡迎小三爺,來清大感受感受。”
他特意加重‘清大’兩個字,又歎了一聲:“怎麼樣?”
“能入小三爺的眼嗎?”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自然是聽明白了,吳邪皮笑肉不笑:“魚哥,看樣子病的挺嚴重的。”
“有病,就得好好治,可不要諱疾忌醫。”
“聽說清大啊,每年都會遣退幾個跟不上學業的。”
他頓了一頓:“明年不會又在杭州遇見你吧,到時候我請你們吃西湖醋魚。”
李相夷眼底一亮:“吳邪叔叔,真的請客還是假的請客?”
身為本地人,不知道西湖醋魚什麼味道嗎?
故意的吧。
吳邪當著方影的麵,微微挑眉:“自然。”
李相夷當即摸出手機點了點:“既然吳邪叔叔,這麼大方,肯定是樓外樓的西湖醋魚吧?”
他笑眯眯地遞出手機:“178一份,剛剛說請我們吧,一共356元,可以折現嗎?我到時候自己去?”
“還是說,吳邪叔叔剛剛說的是假的,刻意騙我?”
“剛好,我有吳伯伯的微信……他肯定樂意請我吃西湖醋魚的。”
吳邪欲言又止,瞥見收款碼已經對著自己,咬了咬牙,嗤笑道:“這麼著急想回杭州?”
李相夷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長:“看這樣子……吳邪叔叔,剛剛說的就是假話啊?”
“那我跟吳伯伯說一聲了。”
他縮回手的時候,被一隻手按住:“性子還是這麼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