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時分,候鳥歸巢。
李相夷照常提著飯菜回家,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和山茶玩一會兒,而是直接回到了房間。
他拿出一個膠的藥瓶,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瓶蓋上。
若是海水看著這個瓶子,定然會倍感親切。
笛盟主敲門走進來,瞥見他手裡的瓶子:“屍蟞王?”
他拿過看了一眼:“馴化了嗎?”
李相夷抽出卷子:“自然,挺久了。”
“當時丟罐子的時候,卷了兩隻,一直藏著掖著……”
他頓了一下,看向緊閉的門:“我哥不知道,你彆亂說。”
“既然他們這麼拍,我就給他們上演一場,假戲真做。”
“讓這部劇下架,自然簡單,我還要他們坐實盜墓賊,或者下過地的事實。”
“輪不到我們用輿論,就能讓上麵出手。”
笛盟主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兩隻紅色的蟲子:“你想將這些人全部送進去。”
“可以……隻是不知道這個事,他知不知道。”
李相夷冷笑道:“我希望他不知道,要不然多可悲。”
“小哥就是笑話了。”
笛盟主指尖輕點瓶身,將兩隻蟲子震出來:“今晚動手?”
李相夷端著桌邊的水,幽幽地出口:“殺人還挑良辰吉日?”
“不弄他們,我晚上睡不著。”
笛盟主大手一揮,捏住屍蟞王,一股力量包裹著手指:“瞧著不大,沒想到毒性還很強。”
“就是這個蟲子,當年在魯王宮,驅動萬千屍蟞?”
他把玩道:“確實是你性格,有仇當天就報了,尋常不過夜。”
“我能為你做什麼?”
李相夷右手搭在桌上,雙指並屈地勾了勾,兩隻屍蟞王飛了過去:“這回啊,我想弄的有藝術一點。”
“小哥受不了這樣的委屈,我們也受不了。”
他嗓音冷了下來:“今天晚上七點半,他們不是有活動嗎?”
“還是現場直播……”
笛盟主眼底一亮:“那確實能引起恐慌了……”
“不過把事情鬨大,矛盾便會轉移。”
李相夷側頭注視著他:“那我們就去那邊的球場打球吧。”
他緩緩起身,朝著笛盟主走近:“你等會幫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