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擋在女兒的病床前。
刀疤臉男人沒有理會她,隻是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掃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從被子裡探出頭同樣一臉驚愕的許半夏身上。
他的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
“許小姐,彆怕。”
“我們家主隻是想請你去省城做客。”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
刀疤臉男人緩緩從風衣下抽出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在自己手心輕輕劃過。
“我們也可以隻帶你的頭回去。”
那刀疤臉的話,好比一盆冰水兜頭澆在許半夏身上!
讓她從剛剛的悲憤與心碎中瞬間驚醒!
她不怕死。
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住手!”
許半夏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她直視著刀疤臉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卻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倔強。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跟她沒關係!”
“放了我媽我跟你們走!”
“半夏!你胡說什麼!”
蘭芳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死死抓住女兒的手,轉身對著刀疤臉嘶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
刀疤臉笑了笑得無比輕蔑。
“在省城我們林家就是王法!”
“老東西,我勸你彆多管閒事,不然我不介意多帶一顆人頭回去!”
他一步步逼近,那柄滴血的匕首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寒氣。
蘭芳被他身上的殺氣嚇得連連後退卻依舊固執地張開雙臂,護在女兒身前。
“我……我跟你們拚了!”
就在刀疤臉的匕首即將刺穿蘭芳喉嚨的瞬間!
一個冰冷到極點卻讓蘭芳和許半夏無比熟悉的聲音,仿似憑空在病房內炸響!
“你的手,不想要了?”
刀疤臉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駭然地轉過頭!
隻見病房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月光靜靜地站在那裡。
那人影仿似與黑暗融為一體,渾身上下,沒有散發出半分氣息。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刀疤臉這個在刀口上舔血半生的殺手,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脅!
“秦……秦風?”
許半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那顆早已冰封死寂的心,不受控製地劇烈狂跳起來!
他怎麼會來?
他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
“小子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林家的閒事?”
刀疤臉色厲內荏地喝道握著匕首的手,卻不自覺地滲出了冷汗。
秦風沒有回答他。
他隻是緩緩轉過身。
當那張沾染著血跡,卻依舊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臉,暴露在燈光下時。
當那雙燃燒著無儘怒火與殺意的血色瞳孔,鎖定在刀疤臉身上時。
刀疤臉隻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我再說一遍。”
秦風一步步從窗台上走下,每一步,都好比踩在刀疤臉的心臟上。
“放下你的臟手,然後,自裁。”
“或許,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狂妄!”
刀疤臉被秦風的眼神徹底激怒,求生的本能壓過了恐懼!
他不再理會許半夏母女,轉身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揮舞著匕首,瘋狂地朝著秦風衝了過去!
他要用這個男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心中的恐懼!
然而,他快。
秦風比他更快!